太和殿肃穆宏伟,是大秦君臣议事之地。平日里,都充斥着你来我往的争吵声。
而今天,太和殿却静得可怕,静得只听得到大齐国师司马仲辉的挑衅。那一声声狂笑声,就像锥子一样,扎在殿内众人心上。
一时间,殿内众人,心思各异,人心浮动。
有忠臣良将有心反驳,却不敢冒犯仙威,只能默默承受。
秦昌诚刚被司马仲辉无视,不便再开口。司马仲辉是大齐国师,秦昌诚言语上也不能太过分。凡人之身忤逆仙人的罪名,即便是秦王也承受不起。
虽无言语,但是那紧抓着龙椅扶手的双手,已经青筋暴起,显然秦王内心并不平静。
陆宽更是因为司马仲辉对齐冰柔出言不逊,怒极反笑。
就在这时,大齐参赞孟中浩突然从人群中迈步而出。
孟中浩全部不顾陆宽和秦王那阴沉至极的脸庞,出列后直接一把跪倒,飞速说道。
“还请两位仙师息怒,息怒啊。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切莫动气,仙师万金之体,不可有任何损伤啊!”
“不如听小人一言,两位仙师大人以武会友,切磋比试一番,以此确定两国尊卑。切磋点到为止即可,莫伤了和气。”
看着这流畅连贯得就像排练好的三流宫斗剧一样的剧情,陆宽哪里猜不到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孟中浩话音刚落,司马仲辉就紧接着开口了。
“哼,孟参赞言之有理。切磋比试,以武会友,本座自然不无不可。就是不知道堂堂大秦国的国师有没有这个胆子啊?”
“呵呵呵呵,放心,咱们毕竟出自同门,师兄痴长你几岁,肯定点到为止,不会伤到师弟你的性命的。”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配合,秦昌诚怒极反笑,眼睛深深地看了孟中浩一眼,又转过头,对着齐国大使长孙嵩,嘲讽道。
“看来长孙大使有齐王密旨,在此事上能够做得了主?”
这是在暗讽齐国早有预谋了。
长孙嵩那狭细的双眼精光一闪,以手拂了拂衣襟,郑重其事行了跪拜大礼,抬头看着秦昌诚,朗声回复道。
“回禀秦王,还请秦王莫要折煞老朽。小臣岂敢妄自揣度仙人天威?只是我大齐齐王礼尊司马国师,本次出访,一应事务,司马国师都可做主。小人只不过是帮忙处理些琐事物,司马国师做出的任何决定,待小臣回禀齐王后,齐王必然应允。”
这话说得看似应对得体、滴水不漏,但是却隐含了长孙嵩的阴毒心机。
我大齐齐王礼尊国师,你大秦呢?
我大齐甚至完全信任国师,甘愿以国运作为赌注,你大秦敢不敢?
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大齐趁此机会,仗势欺人,不足为奇。
就算被秦王打太极,化解尴尬,赌斗没有成行。齐国使团当面驳了大秦面子,从容而归,还离间了秦王与其国师关系,也是值得载入史书的大功一件。
长孙嵩俯跪在太和殿前,一动不动,就是在无声逼迫秦王和陆宽回应。
显然,大齐是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大秦新国师不是陆宽,那么就依惯例以礼相待;如果是陆宽这个废物,就正好借机欺辱一番。
陆宽眼睛眯着盯着司马仲辉,脑海中飞速回忆他的资料。
司马仲辉,八岁入从天门,内门弟子,资质上佳。修炼十五年筑基,巩固境界后,下山出任大齐王国国师,至今已有十年。
这是非常正常的从天门弟子修行过程。
筑基之后的下一个境界是金丹。正所谓,一颗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为了能顺利结丹,结出一颗高品质的金丹,神识强大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九成以上的修士都会卡在筑基,难以结丹。可是,即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