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贺愈的母亲出了什么事?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关安快速否决了,她记得当她登上后位去参加秦国太后的寿宴时,那太后看过去还很年轻,雍容华贵,仿佛是享尽世间繁华。更何况如果是她出了问题,贺愈不可能还坚持不回秦国,这是大不孝。
到底是什么事情?
不过这会儿关安又想起前世那太后似乎特别针对她,她以前以为是因为国家之间的事情,看来还有可能是私人恩怨。
关安叹了口气,可悲自己前世还以为自己纵览天下事,如今想来不过是年少轻狂,终究还是不谙世事了些。
她好像还记得上任秦皇,应该就算是贺愈的父亲,那个时候秦皇似乎在内乱,而后就是贺愈的父亲上位了……
贺愈的父亲是弑兄夺权,那么贺愈呢?
关安有一个极大胆的猜想——贺愈的父亲担心谋逆失败,选择了护送贺愈出秦国,保留他的子嗣!
这尽管只是猜测,却也有极大的可能性。
而且若真是如此,那后来父亲将贺愈带回关家也很有可能是早有预谋,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选择了关家呢?
贺愈呢?他知道这些吗?
凭他的聪明才智,她能够想到的,贺愈应该都能想到吧?
一瞬间,关安有种被别人蒙在鼓里当猴耍的不爽。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是越想越复杂,关安感觉头有点疼,院子里的风凉了,她抬头看了看天。
天空没有什么变化,都还是和从前的一样罢,只是斗转星移,她已不是从前的关安了。
关安起身叹了口气,脱鞋上床休息,等明天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来。
于是关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关府的小书库里头找了有关于秦国历史的书籍准备看一整天。
没想到这次贺愈竟然来来找他了,关安隐隐知道贺愈的来意,因而让采浔将院子里头的丫鬟小厮都带出去。
目前屋里头就只有她和贺愈两个人,彼此之间都有想要说的话,对视一眼,关安立马低下头缄默不语。
“我来找你……”贺愈正欲开口,关安连忙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坐,我给你倒杯茶。”
说着,就倒了杯茶放在贺愈身侧的木桌上。
贺愈看了她两眼,坐下后喝了一口。
“如果你有什么隐情不得已要瞒着我们,你可以不用说的。”关安也坐下,贝齿咬着下唇。
贺愈垂眸,视线似乎是落在地上,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静坐在关安的对面与清晨的阳光相互映衬,霎那间就成了一副美好的画面。
“于你,我不忍欺瞒。”良久,贺愈缓缓开口道。
此话含情,关安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继续保持沉默。
“我的真姓名唤作赢愈,是现任秦皇嬴弋的胞弟。”
贺愈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关安,关安也不知道要不要说什么,最后只能点点头。
“我的生父嬴谨在我来到关家之前正准备夺权。”说到这里,贺愈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而后很快又舒展开来,“夺权,就意味着要弑兄。因为我的父亲是爷爷最宠爱的儿子,尽管最后继位的不是他,但是登上皇位的大伯嬴湛仍旧把父亲认作是他永葆帝位最大的祸患。”
“在我小时,大伯就经常对我们家进行打压,一开始还隐人耳目,后来受了奸臣的挑唆,更加的明目张胆,我父亲被迫无奈,到后来当父亲的生母,我的奶奶被逼死之后,我们家都知道,大伯是诚心要逼死我们,出于被迫,我的父亲必须要起来反抗。”
贺愈闭上眼眸,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名笑声爽朗,身材挺拔的男子的模样,那是他的父亲,秦国最受敬重的九王殿下。
“而当时就算是朝中多数大臣都愿意帮助我的父亲,但是朝廷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