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王体乾慢慢的叹了口气说道“厂公,您之所以能在这众多的内侍中脱颖而出,便是您还有着这种气魄。像我们这些从小便进宫的人,脊骨早就被打断了,永远都只能是趴在地上的奴才。”王体乾说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厂公,在我看来现在恐怕还不到这一步。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试探一下新皇到底对我们有着什么心。如果一切只是误会也就算了,如果如果新皇真要将我们都赶尽杀绝,杂家定誓死追随厂公。”王体乾说着直直跪在魏忠贤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魏忠贤连忙将王体乾扶起,用力拍了拍王体乾的手臂说道“老王,怎们两个用不着说这些。唉,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世人皆知杂家和厂公的关系,新皇必然也十分清楚。明日我便会上一道请辞的本子,辞去司礼监掌印的位置。看看新皇到底对你我如何看待。”
魏忠贤看着王体乾的脸,沉吟了片刻,慢慢的点了点头。
虽然大行皇帝的丧期未过,但京城之中,繁华与喧哗似乎并未受到太多的影响。一条条或宽或窄的大街小巷,无不涌动着喧闹的人流。
在京城东侧崇文门内的明时坊中,一个身着清布直身头上戴四方平定巾的文士,手中提着礼物,这名文士看上去已有六七十岁的年级,但是身材依旧挺拔。
文士站在街口左右看了看,便径直走到一户门,抬手扣动门环。
没过多久,院门轻轻的开启了一道小缝,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从中探出头来。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名老年文士,一脸疑惑的问到“老先生,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