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鸡鸭牛羊,能让全营美美的吃上一顿肉食。
如果不是他一直牢牢的把控着军饷的发放,三个人甚至隐隐约约对他还有一丝赞赏。当然,三个人想将军饷的发放掌握在自己手中,倒不是想从中谋求什么钱财。从军多年的三个人都很清楚,有些时候这些将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大头兵,是不懂得什么君臣大义的。在他们的心中,往往就只有四个字‘当兵吃粮’。三个人觉得不能从自己手中发放军饷,便少了控制军心的一种重要的方法。不过,这个太监在每次发放军饷时都要说一通感念皇恩的说辞,这倒让三人不好再说什么。
以上种种,即使让三个人在心中依旧看不上这个阴阳怪气的阉人,但终归还觉得这个人还有些用处。
如果说前面这两个人,还可以让孙应元三人忍受的话。那么站在面前的这个,一张白净脸上永远带着那丝笑容的锦衣卫,就让三个人尤其是勇卫营的主将孙应元感到如鲠在喉了。
孙应元一直认为作为一支部队主将,必须恩威并重。这其中,军将的威严尤其重要。而手中握有一言定人生死的大权,便是为将威严的最重要的体现。可是,自打这个锦衣卫千户接管勇卫营的军法之后,孙应元便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虽然营中违纪之事,无论大小郎严都会交到自己这里,再由自己评判下令。但是徐应元却总是觉得自己作为主将的威严受到了损害。更别提,有时自己下达的将令同军规有所出入时,这个人尽然敢当面质疑自己的决定
孙应元心中想着勇卫营内的这些事情,视线中的温度慢慢变得冰冷。然而,当他的视线扫过郎严胸前的那枚狰狞的獬豸徽章时,孙应元的心中不由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