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涛坐在会议室内,正略带些闲散地研究着另一宗由沙田那边转介过来的案件的案情。
正确来说,傅良涛其实正在等待洛孟凝和秦向文到来正加入案情分析的讨论。不过,在傅良涛心里,周穆清和李秉德这两宗案件已经离结案不远,已经再无费煞思量的必要。
而在研究案情的同时,傅良涛还一边分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庞季同。从早上开始,傅良涛便已经感觉到庞季同似乎少了往日的活力。
不多时,洛孟凝和秦向文相偕而至。两人似乎在前来会议室的路上,便已经在进行不知名的讨论,讨论的结果大约不尽如人意,因为两人的神色看起来略为有一些严肃。
傅良涛的眼角余光注意着庞季同,只见庞季同不为所动,仍旧波澜不惊地端坐着研究案情。
未及多想,那边厢洛孟凝才刚放下了手中的物什,还没有坐下,便等不及问傅良涛说「阿涛,我说……李秉德和周穆清的案件,会不会与许静嘉无关?」
此话一出,傅良涛神色一正,与庞季同猛地看向洛孟凝。傅良涛立即反应过来,问道「是电子取证分析的结果出了问题?还是结果与我们所预期的不一样?」傅良涛的视线缓缓地游走在洛孟凝和秦向文两人的脸之间,试图想要透过他们的神情确认。
洛孟凝和秦向文各自向傅良涛和庞季同分发自己完成的分析报告。同时,洛孟凝解释道「这是我们刚完成的分析报告。」
傅良涛几乎是把报告从洛孟凝和秦向文二人手中夺过来的,随即便快速地将两份报告浏览了一遍。在翻阅报告的同时,许静嘉前夜里沉着冷静的脸庞从傅良涛的脑海中划过。
此刻,在傅良涛心里,许静嘉当时的沉着冷静,难免成了胸有成竹。
只听洛孟凝说道「你们也清楚,在网络供应商的帐单记录中,我们无法找到任何与案件相关的证据。于是,在进行电子数据取证时候,我和文仔便特别关注电子装置中有没有使用代理伺服器的痕迹。」
使用代理伺服器和使用马甲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使用网络的过程中,网络服务供应商会记录使用者及为其网络服务的伺服器的i位址,而在使用者和伺服器的主机中亦会记录对方的i位址,并以此识别对方的所在位置。
透过代理伺服器使用网络服务,代理伺服器作为中介人而存在,使用者便如同使用了马甲一样。不论是使用者和网络服务的伺服器,双方的主机和网络服务供应商都只会记录代理伺服器的i位址,即使用者的马甲。
这是攻击者常用的套路,其目的只是为了让调查工作更添周折。对傅良涛来说,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傅良涛原本正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个可能性,才会在许静嘉的网络服务帐单记录无可疑的情况之下,依旧作出申请搜查令的决定。不料,这分析结果一出来,却是让傅良涛出乎意料之外。
傅良涛遂坐直了身子,低头认真地反覆研究着分析报告,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傅良涛才接着问道「那木马程式呢?说说有关木马程式的部分……」话毕,便熟练地将报告翻到相关的位置。既然许家的电子装置并无使用代理伺服器的痕迹,傅良涛其实已经对洛孟凝的答案没有抱有太大的期望。
洛孟凝随即应道「在许静嘉家中所找到的手机和电脑中,没有找到『七分』这木马程式的服务器和服务器编辑器。」
如此一来,现在他们所握有的证据就未免过于薄弱了。
洛孟凝想了想,又接着补充道「透过电子装置的使用习惯推断,临窗的电脑是他们一家人共用的,而放在对角的那一台则是许静嘉的私人电脑。电脑的网络活动记录与帐单上所显示的一致,证实帐单记录能够真实反映许家的网络足迹。」
听罢,一旁的庞季同便问道「涛sir,如果在许家的电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