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涛定睛看着庞季同,说「你说的没有错,事实就是这样。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不管是李秉德周穆清,还是徐宁之等人,都没有将许静嘉的资讯进行二次利用的迹象。而他们的行为也没有涉及刑事恐吓和诽谤的成份,传统罪行的指控对她们也并不适用。
其实不只是她们,即便是向我传送来电和留言这一个行为都没有违法。因为其中的讯息并不是凭空捏造的。
而最重要的是,徐宁之等人所使用的是智能手机,相信你也很清楚,这几年有不少案例表明,法官并不接纳智能手机是电脑的一种,纵然智能电子装置的功能与电脑日益相类,仍未能将之纳入到『电脑』一词的涵盖范围之内。
所以,即便证明了有人因此而获益或蒙受损失,『有犯罪或不诚实意图而取用电脑』这一控罪也不适用。」
庞季同回看着傅良涛,脸上骤然生出了些愤愤不平,却又说不出任何话来。庞季同当了警察数年,虽然了解世事难以尽如人意,可是在庞季同的认知里,第一次知道有些事情是法律无法触及的。
如果无法提出检控,即便将徐宁之等人扣住,最多也就不过四十八小时。在这之后,他们还得乖乖放她们回家。
庞季同泄气地往椅背一靠,随意地将手上的文件夹扔在了桌上,大有一副「既然都这样了,我们还查什么」的势头,瞬间就进入了自暴自弃模式。
傅良涛不禁莞尔,却没有再管庞季同,迳自接着说道「徐宁之等人在周穆清死后,立即删除有关许静嘉的档案。我相信这举动表明她们认为周穆清的死与骚扰许静嘉一事有关。」
不出傅良涛所料,听到这话之后,庞季同的立即便重新坐直了身子,注意着傅良涛的分析。哪里还有半点自暴自弃的模样?
这话提醒了庞季同逮住徐宁之等人本就不是这次查问的目的,这次查问的目的是从她们口中套取更多的情报,逮住真正的幕后大ss。
他怎么能将目光放在这些小喽啰身上?
只听傅良涛说道「根据作案者的犯罪行为将其犯罪动机进行分类,骚扰许静嘉、周穆清和李秉德三人的人是属于权力擅断oer assertive类型的作案者。除了电脑技术不足以外,这一点也是我确定徐宁之、刘子君和程巧不是作案者的原因之一。
前些日子,我一直以为针对许静嘉和针对李秉德周穆清的手法不一样,其实我是一叶障目了,因为那时我还不知道我收到的那些来电和留言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现在对于许静嘉被骚扰一事多了些了解,两种手法和背后的动机便渐渐重合起来。
不仅是离间受害者的相识这一点与针对李周二人的手法相类。犯人直接致电或留言给我,与之前故意留下线索这一点,均有轻视执法人员的倾向。」
想到这里,庞季同便又问道「其实有一点我有些不明白,犯人是怎么做到具针对性地向许静嘉的相识发送讯息,而又确定能成功离间对方和许静嘉?怎么想都总觉得这样做的工作量未免很大,我觉得似乎不太可能发生。」
傅良涛一笑道「他其实不用监察所有的人,由始至终,他只需要监察许静嘉一个人就足够了。
在这个世界里,存在主流价值观。总有一些事情是差不多所有的人都不能容忍的,例如不可一世,没有同理心同情心等等。在这些地方,如果许静嘉稍有失言,绝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犯人之所以可以做到具针对性地发送讯息,自然是透过许静嘉所在的群体进行划分。举个例子,我收到的来电中,有一则的内容是许静嘉提及想要找一个像神父一样敬畏天主的人作对象。
在我们眼中,这根本没有什么问题,因为许静嘉可能不过是想找一在信仰上虔敬的人作对象,又或者她参与聚会的动机不纯罢了。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