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央说话被席湛听见吓了一激灵,她立即找了个借口离开,我转身上楼抱着席湛强健有力的腰肢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柔柔的语气解释道“女人们待在一起就喜欢说几句荤话,我刚不是故意提顾澜之的,就是想打趣打趣谭央,啊,我错了,二哥原谅我吧!”
席湛突然打横抱着我上楼回房。
“我错了,不该打趣顾澜之。”
顾澜之是男人,我夸他本领高。
而且还是那方面的。
席湛是男人,又是霸道的男人。
他肯定不乐意听见我说这话。
他现在这姿态明显是吃醋了。
并不是吃顾澜之的醋。
只是因为我夸了另一个男人。
“顾澜之本领高是吗?”
席湛的语气里还透着一丝委屈。
“我家辞镜哥哥本领才是最高的。”
我撒娇,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他。
“呵,你还真知道我该如何消气。”
我搂住他的脖子喊着,“辞镜哥哥,辞镜哥哥,咦,辞镜哥哥怎不理我?辞镜哥哥?”
“磨人的小妖精。”
……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快入睡的时候我又想起席湛说的那些话,他说他最后悔的事……
他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
但我清楚他心里愧疚没有照顾好甘霜。
没有在我父亲去世之后第一时间带着甘霜离开,以及没有护她后半辈子一生安稳。
这些都是席湛后悔的事情。
可是我和甘霜之间的矛盾……
她杀害我亲生母亲的仇我也无法原谅。
我无法原谅,但没想过她死。
主要是商微那儿会不死不休。
甘霜不死,商微绝对会狂。
在彻底入睡之前我心里也为自己的母亲惆怅过,她曾经笃定的爱情,死后原谅父亲的爱情结果却是……父亲这一生给了两个女人爱情,一个是甘霜,一个便是我的母亲。
可他真正爱的人是谁呢?
据我判断,是甘霜。
听席湛的意思他理解的也是甘霜。
父亲因为爱甘霜,所以也连带着爱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席湛,虽然他的爱是用伤害来保护,但也算是爱,他想让席湛带着甘霜远走高飞,可事情的展轨道并不如意。
父亲还把席家给了我。
一个因为我是他的骨肉。
二个因为他愧对我的母亲。
因为愧对我的母亲所以他想补偿我。
让我得到席家过贵气的生活就是补偿。
这是他的算盘。
可我终究和席湛结婚了。
他想要护着的甘霜终究没了。
他的算盘只打响了一半。
不过换种思维……
我是父亲的骨肉。
席湛是甘霜的骨肉。
我和席湛的结合于他们而言是成全。
我和席湛的孩子流着他们两个的骨血。
这也是变相的在一起。
所以最终的受害者是谁?
是我的亲生母亲。
我的母亲才是最可悲的。
那天晚上我一想到这事心里就会感到疼痛,睡觉都是不安稳的,第二天很早便清醒过来,那个时间的席湛还在沉睡,我翻个身盯着他的脸半晌才缓过神起身去浴室洗漱。
外面的气候很低,芬兰的这个时间点的温度起码在零摄氏度附近,我想出门去找谭央一起做早餐,可又不想离开温暖的房间。
我套了一件荧光绿的宽大卫衣下楼,我刚踏出客厅的门又缩回去,牧一牧二看见我从狗窝里爬起来围绕在我的身边摇着尾巴。
“今天怎么这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