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斩断一棵碗口粗细的桦树,运指将其削成了一尊灵牌,而后插在坟头。
他看了看平整的令牌,运指划过,在令牌之上篆刻下数个铭文大字,大概就是‘卒年’和‘祭奠’的意思。
做完这些他才如释重负地长吁口气。
“以后你想念他老人家了,还可以到此祭奠。”南剑天拍拍手说道。
“我还能回来吗?”玲儿神情呆滞问道。
“我想我们该走了!”
南剑天见少女玲儿久久未有回音,回头见她还在原地发呆,长叹一声,当下将她以床单包裹,而后将她扛起。
玲儿不禁惊叫一声,她只觉脚下一空,下一瞬已出现在南剑天怀中。
“你……要干什么?”
“放心,我不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南剑天脚下不减,阔步而去。
这是玲儿生平第一次和一名异性如此贴近,他们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床单,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就连眼前男子的轮廓都是如此动人,一时间玲儿不禁目光迷住了。
眼前的男子何尝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如意郎君,只要在有危险的时候能够给予自己庇护,在风雨中像现在这样抱住自己,能够在生活上体贴和爱护自己,如此,此生足矣!
可是,现在自己却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身子都被人玷污了,如何能够配得上眼前的这名少侠。
念及于此,她目光中的神采很快黯淡下去。
“修仙者都会向你一样不讲理吗?”玲儿怯声问道。
“就是因为我太讲理了,所以才会处处受制于人!”南剑天目光直视前方。
“这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回答。”
“也许你很快就会明白我话中深意。”
“明白的太多,只是负累,好怀念小的时候,可以无忧无虑地欢笑和哭泣,可以肆意地在父亲怀中撒娇,只是现在看来流泪竟是如此艰涩,是这样令人心痛的事情。”
“一切都会慢慢变好起来的,相信我。不负当下,生活自不负你!”南剑天宽慰道。
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安慰眼前受到伤害的女孩,遂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