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情况相仿,但总体而言,还要好上一些。”
“天下诸道,只有一处荒年,朝中局势也算稳妥,虽有妨碍大体可控。”
“此即镇武司重开,自会引得江湖势力、朝中百官瞩目,陛下恰能稳固皇权。”
“为后世子孙延续大梁寿数。”
“嗯。”
皇帝点头,下笔问道:“镇武侯年纪轻轻,不知能否做成此事?”
“此子不容小觑!”
儒生面色肃然,道:“镇武侯隐匿二十年,一遭起势,所作所为似乎都有谋划。”
“而且能压服东厂,重掌权柄,以后必不亚其父!”
“唔……”
皇帝眼神闪动,若有所思。
…………
镇武司。
后院有专门接待贵客之处。
此时,就有人不请自来,出现在郭凡面前。
“曹公公?”
来人竟是宦官之中的第一号人物,司礼监掌印大太监,曹淳。
现西厂厂公!
西厂原身为锦衣卫,其后因先皇不满东厂、锦衣卫的做事拖沓,遂撤锦衣卫设西厂。
此举,可谓把利用宦官的手段施展的登峰造极,甚至曾组成过一支全部是宦官的万人武装队伍。
直至镇武司出行,两厂禁声。
但时至今日,西厂依旧压在东厂上面,牢牢把控内宫绝大部分的权力。
而且……
他还是一位先天高手!
曹公公在一侧坐下,拱手施礼:“侯爷,咱家不请自来,还望恕罪。”
“曹公公客气了。”
郭凡放下手中书册,直视对方:“不过,在下也确实没有想到。”
“曹公公竟会亲自登门拜访!”
说话间,他单手轻抚茶壶,壶水瞬间沸腾,并激射一道茶水落入对方身侧茶盅。
“侯爷客气了。”
曹公公咧嘴一笑,却是屈指一弹,把茶盅送了回来。
“只不过,咱家打小不喜茶水,就借花献佛,送于侯爷细品如何?”
“曹公公客气了。”
郭凡眼神微动,单手轻抚,无形之力落在茶盅之上,缓缓推出去。
“有些事,试一试总是好的,若不然少了一种滋味,人生岂不有憾?”
他暗运内力,再次把茶盅送走。
“不然。”
曹公公摇头,脸带感慨:“咱家身上,早就比常人少了一样乐趣。”
“再少一样,也是无妨。”
“况且。”
他低头轻笑,道:“佛门有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外物杂念,能少一样是一样!”
他身不动,手不抬,茶盅自行在他面前止住,并缓缓朝郭凡飘去。
茶盅精致、小巧,此时落来,却如山岳将倾,让郭凡身躯一紧。
他识海勾勒,神象浮现,瞬间扫清不适,同时举臂缓缓迎去。
与对方举重若轻相比,他的表情则要凝重许多。
“曹公公既然通晓佛法,应该也听说过,菩提本无树,灵境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既然有就是无,又何必执着。”
全力运转的金刚不坏神功,让他周身金光堪然,其力却深邃如海。
一托,茶盅再次返回。
“侯爷所言不假。”
曹公公点头,双眼闪烁幽光,身躯虚空轻震,好似某物突然卷住茶盅,并飞速消磨其上的力道。
“只可惜,那是天生慧根之人方可,普通僧人,无不以森严戒律稳守心境,以免被外魔所侵。”
“咱家天资鲁钝、悟性不足,唯有瑾听圣人之言,一步也不敢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