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答应他们,把矿产资源转让给那些大家族!”
“漠北的矿产资源,本来就已经很有限了,按照地质专家的推测,最多还能开采五十年,这五年或许是漠北经济发展的最后机会,你却把这个机会拱手让给了他们!”
“如果那些大家族真的是良心企业,漠北的经济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停滞不前,他们仗着国家的资源,剥削老百姓赚来的钱根本没有用来发展漠北,而是都花到了国外,哪一个大家族的底子是干净的,哪一个在国外没有资产,他们是一群贼,盗窃国家财产的贼!”
……
林昆的办公室里,汤雨珍大声地咆哮着,林昆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笑着说“怎么样,说够了没有?”
汤雨珍也不客气,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而后重重地将纸杯往桌子一搁,大声地道“没说够!”
林昆笑着说“行,那你继续留在这里说,我出去散散步。”
“你……”汤雨珍气得要跺脚。
“差不多就行了。”林昆笑着说“我好歹也是这一方的父母官,是你的顶头司,你对我起码的尊重应该有吧,说到尊重,你这说话的态度就不对,这也就是我脾气好,好说话,否则早把你给开除了。”
“今天,我就是被开除了,该说的我也要都说完!”汤雨珍大声道。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梁鸿昌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不太好。
班子的会议他也参加了,但是人微言轻,没有什么发言权,本来还指望着林昆手里的一票否决权,可没想到林昆在会议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与他之前跟林昆达成的共识不匹配。
“雨珍,你先出去。”梁鸿昌对汤雨珍道。
“表舅,我的话还没说完。”汤雨珍道。
“出去吧,我有话要跟林领导说。”梁鸿昌的脸色不太好。
汤雨珍不能忤逆表舅,也就没有继续坚持,暂时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外……
张琴坐在工作台后,正对着自己的指甲,涂着精致的指甲油,她的心情很不错,嘴里头哼着愉快的小调儿。
而隔着一条走廊对面的秘书台后,大家的情绪似乎挺高,她们才不在乎林昆的决定是什么呢,反正只要是领导高兴就好吧,这会儿正一脸羡慕地围在唐小梨身旁,互相传阅着唐小梨带回来的会议纪要。
张琴抬起头看了一眼明显脸色不对劲儿的汤雨珍,冷言嘲讽地道“有些人啊,鞍前马后,那么拼命又能怎么样,领导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再多的努力也白费,可笑的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还想把自己当成是救世主呢,可真是好笑呢,呵呵呵……”
“你……”
汤雨珍怒极地向张琴看过去,张琴继续挑衅“怎么,自己的心情不好了,就想找别人撒气?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可笑。”
“班时间,不许涂指甲油,这是办公室的规定!”汤雨珍气呼呼地过来,就要抓起桌的指甲油。
“你敢!”
张琴马站了起来,针锋相对地瞪着汤雨珍,冷笑着嘲讽道“汤雨珍,你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二塱山的新型经济项目,林昆可是在会议夸下海口,要是漠北的新型经济不能实现繁荣,他将主动辞职,漠北这么多年的经济发展,你应当比我了解,他夸下了这种海口,不等着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往里跳么……”
张琴的身体向前倾,压迫向汤雨珍,脸的笑容愈发得意起来,“好心的提醒你一句,林昆早晚都要离开漠北,等他灰头土脸离开的那一天,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你最好不要太猖狂了,否则就连回档案室养老的机会都没有了,信不信到时候我玩死你?”
汤雨珍被逼得向后退了一步,脸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