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派我来的,不过却不是安抚,而是剿贼!”
姜离笑了一笑,道:“舅舅,你自由了,安化叛逆父子二人尽数伏诛,此刻整个安化王府已然尽数落入我掌中,其余叛军不足为虑,这叛逆平定了!”
“你说什么?!”
闻听此话,张永的两根浓眉好悬向上挑飞了出去,脸上露出了一股比看见姜离还要震惊的神情,须知,这安化王城外城内,坐拥近三万大军,宁夏边地又素来民风剽悍,惯出精兵,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短时日之内,便土崩瓦解了呢?
“离儿,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杂家知晓你武功非比寻常,不过武功再高,在军阵面前也是无用,你实话与杂家说,外边到底怎么了?”张永面色凝重的道。
不是他不相信姜离,他这个外甥虽然是才干超群,文武皆备,然而再是贤才,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安化王军势之强,如果当真这么容易被击败,当初他造反之际,岂会轻松控制整个宁夏全境,那些驻扎的军队将官,早便将其平定了!
“舅舅,我又如何会骗你?”
姜离无奈苦笑,却是只能一五一十的将发生的所有事一点一滴的讲来,除了隐匿他被桑巴活佛拉入精神世界悟出落红尘一事,其余的尽数说了出来,听的这张永一张嘴张的足以塞下两个鸡蛋了!
不仅是说,还有证据,命手下将安化王和他世子的首级呈上,那张永一瞧,心里顿时一定,这二人他都见过,确认是安化王父子无疑!
“好你个安化叛逆,你当初囚禁杂家之际,可曾想过有今日?”张永也不嫌弃那头颅血腥,却是一把夺了过来,恨恨的咒骂道。
自从朱厚照登基之后,他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
纵然是刘瑾权势滔天,可是他甥舅二人联手之下,却是足以与刘瑾分庭抗礼,甚至时不时还占点便宜,可哪里能想到,最终险些在这宁夏边地阴沟里翻了船?!
也难怪他恨这宁化王了,也就是这头颅最终要进献给朱厚照的,不然的话,以他的脾气,非得将安化王挫骨扬灰不可!
须知,但凡是太监,就没一个不是小心眼的,甚至是比女子还斤斤计较,睚眦必报。
“也算是便宜你了,不然的话,待朝廷大军亲至,将你这狗贼擒下,只怕你少不得被凌迟处死,挨上个几千刀的!”张永气鼓鼓的道。
对待谋反之人,大明天子惯来都是手下无情,方孝孺被诛了十族便可见一斑,朱氏皇族处理叛逆可是极为苛刻的。
这般骂了一阵,出够了气,张永将人头交给了青龙,转而对姜离笑道:“离儿,你此番带人深入贼窝,凭一己之力平定叛乱,只怕传回紫禁城里,陛下还不知是如何高兴来着,你当真是立下了大功!”
朱厚照素来好武,平生最大的梦想便是亲自提领大军,北上蒙古,犹如成祖朱棣一般,横扫漠北,建立不世之勋。
只是可惜他年纪尚幼,底下一众大臣担心重演土木堡之变,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准行,他也只能无奈作罢。
如今姜离这不带一兵一卒便平定叛乱的事迹如是传了回去,那朱厚照龙颜大悦却是必然之事。
说到底,姜离是朱厚照的亲信宠臣,他能立此大功,毫无疑问是为朱厚照在群臣面前涨了脸,朱厚照如何能不开心?
“大功谈不上,只是运气好罢了。如不是遇上仇钺,此番我等除了刺杀安化逆贼,或是挟持他逼他放出舅舅,只怕也没什么旁的好办法了。”在张永面前,姜离自然是要实话实说的。
此一行,当真只是运气好,但凡有一步行差踏错,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
不说在这敌境暴露身份之后会如何,单说那佛光寺一战,当真是姜离平生最险恶的一场大战,哪怕是面对东方不败,到底也是在明处的对手,可是那精神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