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你还是不愿意面对你不爱我的事实。”封长语抬高了声音,“你可以出去了。”
周寒墨并没有如她所愿,而是站到了一个不会让她感到有威压感的距离。
封长语恼怒地瞪着他,“还说你心里没有她,只要一提及她的话题的时候,你就忍不住跟我对着干。你一直没有意识到,心里还觉得是我无理取闹。”
周寒墨被她这么一反问愣了,他没有跟家人相处的经验。
在这一方面他有很多的不确定与不自信。
从他决定结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把安安给放下了。
他也相信安安只把他当成朋友。
他非常确定,哪怕有一天他遇到无法承受的困难,安安也是会第一个跳出来帮他的人。
这不是因为爱情。
安安在心里给他留了一个位置,那个位置只会是朋友。
这些过去的种种他都跟封长语提到过。
以往她是可以理解的,然后在她怀孕之后,她经常反反复复的把这些问题给拉出来,用他过去的话反驳他。
有时候两人之间争吵太多了,他都会以为自己对安安余情未了。
周寒墨用一种很平静的表情看着脸色苍白的她,“你是想听我承认还是想听我否认?”
封长语听到这句话坐直了身体,“现在你终于把自己的狐狸尾巴给露出来了。你打算承认你对你名义上的嫂子有别的想法了?”
“我发现现在无论我跟你说什么,你都会给我盖下一个对安安还仍然有感情的章。可你盖上这个章子后,你心里不会难受吗?为什么非得纠结这个问题?”
“为什么我纠结这个问题你难道不明白?我的丈夫心里有别的女人,我难道不应该在意?”
“在我们结婚之前你不知道这个情况?”
“你现在终于承认了?”封长语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你口口声声的跟我说,你已经把安安从你的心里驱除了。结果呢?你心里依然还有她的影子。”
“你下的结论有什么依据?”
“你看我的眼神不对,跟看安安的眼神不一样。你看安安的眼神就跟我哥哥看安安的眼神一样。”
周寒墨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她,“我看你是有了妄想症。”
“你害怕面对事实了?”
“根本没有你所谓的事实,我知道我看安安是什么眼神,也知道你哥哥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你不需要给我编排各种各样的理由。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给翻出来?这件事哪怕翻出来一次,两次甚至是一直在翻,它也只能让我们两败俱伤。你何苦要为难自己?安安只是我的一段过去,只是这一段过去霸占了我生命里的大部分时间。而且我们的过去还不是爱情,是一场对我而言结局为失败的暗恋。你身为我的妻子,一次又一次把我的失败拿出来让我面对。一定要我给你一个答案。我过去给了,现在也给了。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周寒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他没有波动的情绪把这些话给说出来。
封长语颤抖着嘴唇定定的看着他,“所以这是我的责任?”
“你为什么不换一个角度看问题?安安占据了我过去的十几年生命,你会占据我未来的几十年。你们之间需要做比较?”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不感到心虚?十几二十岁的十几年能跟你后的十几年相比?”
“道理你竟然知道当初又何必要嫁给我呢?”
“说到底还是怪我不该嫁给你?”
周寒墨闭嘴不言,他们两个人现在吵架总是在同一个问题绕来绕去,没有任何价值,只会让两个人不断的往彼此的心口捅刀子。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