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黑旗营三个字一出,立马让场中围观的人再次往边上散了几尺,甚至有人已经溜了。黑旗营可是玄清卫里的玄清卫,吃饱了撑的去看黑旗营的热闹,万一殃及池鱼哭都没地方哭。
而躲在侍卫和奴人中间的刘恒义也在听到黑旗营三个字之后浑身一颤脸色大变,加上之前那衙役喊了一句“沈大人”他已经想起来那名年轻人是谁了。
黑旗营百户,沈浩!
正待上前言语解释,却看大沈浩根本没兴趣多看一眼,转身就走了,在鸿恩院门口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手里买了一捧新鲜的蓝月花,然后摇着黑扇走进了大门。
刘老爷?啧啧,或许在大部分人眼里属于大佬,可在沈浩眼里区区如同蝼蚁。靠着官面人做生意,做得再大也不经查。说句直白的话,沈浩要他刘恒义全家今天死就绝对不会有谁能把他家留到明天。
所以,谁特么在乎你姓刘的什么想法?服软也好,硬顶也可以,随便。
拿着花进了鸿恩院。外面一条人命已经让老鸨早早的在门口候着了,笑眯眯的弯着腰领着沈浩进去。
“这是给怜香小姐的,她现在应该不方便下来吧?你帮我送给她吧。”沈浩将花交到老鸨的手里,后者满面笑容的应是。领着沈浩到了座位就连忙去送花了。
沈浩的位置在二楼,居中,很好的位置,低头可以看到一楼的歌舞台,仰头可以看到三楼的歌姬花房。等晚上的时候三楼的歌姬会一个一个亮相竞争花魁。
“对了,牙行的朱管事让我帮他占个位置。”沈浩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对老鸨说。
“当让可以。朱管事本来也是在二楼,离您也不远,调过来就是。”
“那就好。上点填肚子的东西来。”
“好的沈大人,需要给您叫个人来伺候吗?”
“不用了。”
屏退了老鸨,顺手拿起桌边的一份单子看了起来。这是蓝月会的节目单,从歌舞到晚上的花魁赛全部罗列清楚。
酒菜还没上来,倒是赔罪了先来了。
刘恒义佝偻着腰讨好的凑了过来,离着一丈远就一个深躬,拱手道“沈大人,刘某来给您赔罪了!”
沈浩抬头看了一眼,暗道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倒是能屈能伸的主,倒也没有得理不饶人,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对方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