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卫的摊子太大,有好就有坏。不过像廖成峰这种害虫却是少有。只是,廖成峰此人背景有些复杂。你在他手下干过很长时间应该很清楚吧?”
“是的大人,据说廖成峰背后是几家联姻的修族,还有一些高门勋贵,甚至还有军伍的渊源。”
“没错。廖成峰的背景复杂而且硬扎,平时又隐藏得很深难以拿捏。不过他既然选择背离玄清卫的底线那就不能再容他了。
只是如今皇城内的局面敏感,动廖成峰容易造成很多对我们玄清卫不利的解读,所以要有一个合适的由头。”
庞斑看着姜成说了这么多脸上笑眯眯的,一副“你应该懂了吧?”的表情。
姜成心里苦笑,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当然听懂了。
“大人您是说要借属下和廖成峰的私人矛盾为由头来立一个针对廖成峰的卷宗?”
庞斑笑着点头,很满意姜成没有继续装傻充愣,接着说“不错。廖成峰这个麻烦在如今这个局面下不太好直接处理,至少要遮掩一下,这样不至于把我们玄清卫弄成出头鸟。这件事交由你去办,能办好吗?”
姜成能说什么?唯有拱手应是。然后将庞斑给他的那份文书收了起来。
“记住,上面的东西都是现成的,不需要你重头查起。实证方面你立卷的时候可以到指挥使衙门来我会叫人交给你归卷,不过你要抓紧,必须要在十一月底之前完成这次侦办,至少要把廖成峰给我控制起来。明白吗?”
“属下明白!”
月上枝头,姜成才从庞斑的小院里出来,也没有坐马车,就吹着夜风往家走,脸上表情严肃。他清楚庞斑这是把他推到前面去当挡箭牌了,到时候收拾廖成峰的事情就能从“玄清卫肃清内部亲皇子派”变成“私人恩怨打击报复”。
这两个名头的变化虽然明眼人一样可以分辨出实情来,可脸面上好歹就有了一块遮掩。廖成峰背后的三皇子也就没有直接发飙的借口,顶多就是针对靖西镇抚使衙门表达不满而已。
正如庞斑所说,其实这些顾虑都是最近皇城的特殊时期才有,若非如此,以庞斑的性格收拾一个廖成峰又怎会弄这么一番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