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将伍孚的头颅在刘宏的灵位之前祭拜完,转过身来看向众人道“除了伍孚意外,孤方才还看到一人与伍孚一同嬉笑来着。”
刘协的话像是异地凉水滴入了热油中一般,原本寂静无比的大殿顿时又变得喧闹起来。
人群中不少人都浑身颤抖起来,暗道这渤海王殿下说得不会是自己吧?
瞅着这渤海王简直就是个愣头青,才不会管你是谁,即便是何大将军的人,伍孚不也被摘了头颅么?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位渤海王所不敢做的呢?
再加上方才许多人都与伍孚交谈过,他们可不保证自己在于伍孚交谈的时候是不是正在嬉笑,亦或者是恰巧被渤海王给瞧见。
不少人心里打鼓,心中暗暗祈祷不要是自己。
看着他们的衣服熊包样子,刘协心中一阵冷笑,伸手指了指方才与伍孚一同说笑的文士。
刘协的话音落后,文士与其他人一道低下了头,不敢看刘协。
此时突然感觉大家都把目光注视到了自己的身上,慌忙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
而当其看向刘协所在的方向的时候,见到刘协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文士立马便被吓呆了,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直到文士被军士给架起来的时候,方才反应过来一般,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在求饶。
而剩下的人见到刘协说得是文士不是自己,心中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等到军士们将文士给刘协架过来的时候,向其看去,只见文士早已经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你叫什么名字?”刘协看着文士,没想到此人这么胆小,看着他像是夫人一般哭泣的样子,刘协不禁一阵皱眉。
这就是大汉大臣的水平么?怎么和后世所描绘的不同呢?
刘协原以为被自己点了名,对方定然会义愤填膺,刘协已经做好自己被破口大骂的准备了,没想到竟然出现眼前这一幕,倒是让刘协有些不太好处理了。
文士一直在抽泣,却是回答不上来刘协的问题,这时一旁许久未曾说话的杨彪此时却是破天荒地站了出来,向刘协开口道“殿下,此人乃长史王谦也。”
听到杨彪的回答,刘协不禁点了点头,脑海当中思考了一番,却是也没想到此人究竟有什么样子的事迹。
正待刘协要说话的时候,这时杨彪却是再次开口道“殿下,这王谦乃是前任司空王畅之子,平日里多谨言慎行,今日糊涂,还请殿下开恩从轻发落。”
“前任司空之子孤就得从轻发落吗?”听到杨彪之言,刘协顿时开口道。
“这”
杨彪对刘协所问之言一时有些答不上来,正当此时刘协的声音却是再次在耳边响起“杨太尉与王谦有旧否?”
听到刘协之言,杨彪只好如实答道“家父与王司空关系莫逆,所以吾与这王谦也有一些交情,还请”
谁知杨彪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刘协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看在杨太尉的面子上,孤就饶他一命。”
听到刘协之言,身为当事人的王谦却是终于能说出话来,一边抽泣一边道“谢殿下!谢殿下!”
转而又向杨彪道“谢文先兄!”
而一旁的袁隗,见到这一幕后,此时脸色却是有些不太好看。
毕竟自己乃是太傅,身为百官之首,自己刚才向刘协给伍孚求情的时候,刘协一点余地也不讲,直接就把伍孚给杀了。
而现如今太尉杨彪同样也是求情,但是看样子渤海王还给了杨彪面子,这就让袁隗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你别着急感谢,孤的话还未曾说完呢。”见到一脸劫后余生的王谦,刘协皱了皱眉道。
开玩笑,在老子爹灵位前面嬉笑怒骂,岂是杨彪的劝慰之言就能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