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渤海城外不远处,有一座新设的坟冢,上面遍布了白色的布条等物什。
在坟冢的外围,却是站满了人,没人脸上都露出了悲戚之色。
站在最前面的刘协,看着眼前的坟冢,心中却是悲痛万分。
“殿下,若是有什么不可说之处殿下尽管闭口不言,末将也只当没有这回事。”
“请殿下谨记,今日吾丁建阳的命可以说是殿下救的,不管日后怎样,吾之命随时是殿下的,尽管拿去便是!”
“主公,建阳已经有了决定,与公德兄一起前去西园军,定然不会给主公丢了面子。”
......
丁原的音容笑貌此时仿佛都还浮现在刘协的眼前,没有想到自当日渤海一别,就成为了永别。
丁原是最早跟着自己的将领之一,刘协此时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丁原时候的样子,那时的丁原还是宫中的执金吾。
刘协眼前浮现出了丁原在面对强权时候的那一抹坚定,虽然是武将之身但却是有着一颗文人的内核。
由于丁原的年纪在刘协麾下的众将当中是最为年长的,所以在与众人相处当中总是谦逊忍让,而乐进他们也非常认同丁原这个老大哥。
现在,原先他们的老大哥,那个经常指点他们维护他们的人去了。
在场的众人当中,即便是许褚等这等硬汉,此时虎目当中也多了一丝热泪。
“送建阳!”
这时,刘协却是端起了手中的酒盏,向着坟冢之前洒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刘协身后的众将,也将手中的酒盏一道洒了下去。
“把人带上来!”这时,只听刘协一声冷冽的声音响起,就见到韩馥被两名军士的架着肩膀,直接便推了过来。
看到韩馥,刘协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冷厉之色。
而韩馥见到刘协的时候,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愧疚不安之色,显然对于之前擅自攻击渤海轻启战端的行为,自己也心中有愧。
“韩馥!”
正当韩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协的时候,刘协这时却是率先开口了,指着韩馥便喊了起来。
听到刘协的突然一声呵斥,韩馥整个人却是一哆嗦,显然被吓得够呛。
“殿...殿下。”这时,被刘协那炯炯地目光的注视之下,韩馥却是不敢抬起头,唯唯诺诺道。
“孤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见到韩馥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刘协就越是生气。
像是韩馥这等软弱之人,还楞是给你干出了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还真敢在自己身后动刀子。
反倒是那些个嘴上说得如何如何之人,反倒是还做不出这等事情。
之前自己也是错估了韩馥的胆大,认为在自己的震慑之下,一向胆小的韩馥定然不敢做出什么举动。
但恰恰相反,韩馥在自己在洛阳期间,不仅做了,而且还狠狠阴了自己一把,以至于丁原都为之丧命。
在痛恨韩馥的同时,刘协却是也在暗暗自责,自己实在是太过托大了。
而刘协面前听到刘协呵斥的韩馥,此时却是被吓得整个人瑟瑟发抖,嘟嘟囔囔却是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就敢做出这等事情?以至于让孤痛失爱将!”韩馥表现的越是窝囊,刘协就越是气愤,因为这相当于韩馥是在时时刻刻告诉自己正是被眼前的这个窝囊废给阴了。
“都...都是荀谌,非是吾之过也!”这时,韩馥终于鼓起了勇气,向刘协解释道。
韩馥不说话也罢,听到韩馥之言,刘协不禁吼道:“即便都是荀谌的主意,难道没有你的命令他荀谌能够调动的了冀州军?!”
听到刘协所言,韩馥顿时辩解道:“殿下,吾之前就被那荀谌给软禁了,以至于.....”
“你也不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