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瞧右看的模样,华冰微微叹气,道“所以,老夫人有了新的家族,便没有正当的理由明着将人接来赡养。那师傅,你可知道衮郡的内情吗?”
“我远在京城,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老夫人是突发心疾仙去的”
华冰刚张开嘴,刘汶便赶忙道“殿下啊,您别再问我了,背后议论老师,已是大罪,殿下放过我吧。”
华冰苦笑一声,见有人注意到了这里,便道“那师傅,你去忙吧,我先回宫了。”
每次见到这位会凌公主,刘汶觉得自己都像是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此时听到会凌公主要走,喜上眉梢。
回到三光殿,驱散一身寒意,华冰接过菘蓝泡好的茶,坐在纸窗前赏雪景。直到听得有人坐下的声音,才眨了眨眼。
“少小姐,你是发呆呢还是看雪呢?”
将手中的茶杯递给白翰,华冰叹息道“从前只是纸上谈兵”
白翰没有听到后面的话,问道“纸上谈兵怎么了?”
“翰儿,你路过衮郡的时候,有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白翰歪着脑袋,蹙眉道“没有吧,只是当时有那么一会,满大街的在抓人,我在客栈里,也没有怎么注意。后来吃饭的时候听店小二说有个男子当街拘捕,结果当街就死了,好像还挺惨烈的。”
华冰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白翰噘着嘴,道“少小姐你怎么了,听菘蓝说,你这段时间经常叹气。”
拢了拢裹在身上的斗篷,华冰道“北戎窥伺,北宇那个更是野心勃勃,先楚单看夏公子便可知一二。若真因国礼之事,挑起战争,百万军民,该当如何?”
白翰有些惊讶的看着华冰,转过身子,道“少小姐,就算不说这里的一切——除了我们要做的事,其他都与我们无关。而且,北宇与大秦与北戎相连,冲突不断,战争是早晚的事,少小姐难道真的不明白吗?”
华冰瞥了一眼白翰,道“我只是不像担这样的名。”
白翰半张着嘴,夸张的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傍晚,华冰倚靠在书案后,手中把玩着那块镇纸用的圆形玉佩,晦暗不明。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垂眸看着玉佩,道“怎么了?”
菘蓝将脸上的表情拢了拢,道“让殿下担心了,菘蓝没事。”
菘蓝一向谨慎,在宫中也没有树敌,能让她有所动容的,必定与自己有关。
“可是有人说了我什么?”
菘蓝犹豫道“宫中确实有闲着的长舌妇,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都说什么了?”
菘蓝犹豫道“他们说,殿下要干涉朝政,还对皇上使了妖法,想与五皇子争位。”
这话,也就是菘蓝是会凌公主的新服才敢这样直言。
华冰淡笑着头也没抬,接到“他们说的没错啊。”
菘蓝诧异,微微蹙眉,眼中带着担心看着华冰。华冰将玉佩镇纸放到桌上,抬头道“菘蓝,我如今不就是在干涉朝政吗,既然费尽心思干涉朝政,那必然是对皇位存了心思的。”
“殿下?”
华冰淡笑道“你心中所想,我明白,但有些事,我想做。”
菘蓝郑重道“菘蓝明白了,不管能不能做到,菘蓝一定都会陪在殿下身边的。”
华冰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菘蓝上前整理,华冰突然问道“还在想什么?”
菘蓝道“殿下,会不会是五皇子让人在宫中乱说的这些话?”
华冰淡笑道“你也看出这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了?”
菘蓝有些羞涩的点点头,华冰道“倒不像是五皇子,虽说对五皇子有利,但也不能说直接受益者便是幕后人,这样大大咧咧的谣言,倒像是间接利益的受益者做的。”
菘蓝不太明白的看着华冰,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