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主一辈子最讲究颜面体统,当着旁人的面,自己的女官却如此没有分寸,大惊小怪的,很是不悦。
“郡主,不好了,外面都在乱传,说郡马爷抛妻弃女,说您……”
那女官说到这里,陡然意识到不对,连忙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尴尬地望着主子。
“说我什么?快说。”
平阳郡主并没有意识到危机,不耐烦地喝道。
“说您……强抢别人的夫君,只是个……续弦。”
“啪!”
一个清脆的大耳刮子落在了女官的脸上,“贱人,胡说。”
尖锐的指甲将女官的脸划出了两条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女官捧着脸痛哭流涕,“郡主,不是婢子说的,是外面那些人,是一个叫慕容潇云的疯婆子。”
慕容潇云这四个字,仿佛一个魔咒,打开了齐玉溪久远的记忆。
养尊处优的幸福生活,早让她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可现在却如幽灵一般,又出现在她面前。
“慕容潇云,你该死。”
平阳郡主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着,目光中迸发出狠毒的光芒。
这边大堂上,慕容潇云除了休书,还拿出了一张苏庭兼给她画的小像,上面写着赠予爱妻潇云,落款是夫庭兼。
“当年的街坊邻居很多都应该还记得此事,大人尽可以去调查。”
如此,才真的是铁证如山,苏庭兼停妻再娶,嫌贫爱富再加上残害岳丈。
全部加起来,足以动摇他现在的地位。
太子气得脸色铁青,好好的一盘棋,结果不但没搬倒林晏,反而还平白损失了一名左膀右臂。
简直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等结案,他便拂袖而去,根本不管林见深哀求的目光。
一个废物点心罢了,没有了利用价值,连条狗都不如。
“父亲,都是孩儿不孝,才导致您胡思乱想。”
林晏一脸诚恳地走过来,很亲切地挽起林见深的胳膊。
“从今往后,孩儿一定常常承欢膝下,再也不离开您。”
林见深活生生打了个寒战,恐惧地拼命往后退。
“不,我不跟你走,你放开我。”
一边喊着一边向着梅云启求救,“梅大人,快救救我,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父亲,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孩儿怎么会杀您?”
林晏一脸的痛心疾首,悲痛欲绝。
可他扣住林见深脉门的手却如铁钳一般,瞬间林见深便浑身无力,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能用惊慌失措的眼神四处寻求帮助,很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关心他的死活。
一部分正围在大长公主身后溜须拍马,还有一部分人,却正在窃窃私语。
更有一些人急匆匆往外赶,想快点把第一手消息传递出去。
谁还会关注一个跳梁小丑般的林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