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体吗?我取点梅剑就是想帮你去魔气,点梅咳咳咳你的那一下虽然非常不敬,但也把你的魔气给去了不是嘛?”
他默然片刻,安静地把衣领拉好,垂着眸子,半晌不语。
“我知道。”她甩开她的手,脸上恢复一片淡然。
君素魄???
既然知道那你打我干啥?!
心里过意不去,闹别扭嘛!
“那你……”她试探道。
他沉默着,目光微移。
“……”擦,果然是在闹别扭!
“你们师徒感情真好。”仙主笑着,折扇半掩面,展出上面清淡雅致的山水画。
“既然和好了,那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十天后,仙主宣布召开沧笙山大会。由于据说事关将雪尊在沧笙山的职位,外出的弟子基本都跑回来凑热闹了。还有许多人为他究竟会获得何等职位这一话题开了赌盘,当然下注最多的还是战阁阁主等暴力职位。
当事人君素尘正穿着他平时的那套黑衣,悠闲地坐在旁边发呆。
“你就穿这样?”赶来查看情况的仙主看见他,不由得眼角一抽,“今天是你在仙界头回正式出场,就算你不穿那么华丽,也给我穿上沧笙山的制服。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不重视形象,影响有多严重baba……”
他垂着头,非常认真的听着他训话。直到他说完,才要离去。
“等等!”仙主忽然又叫住他,“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这么老了还装什么嫩?”
君素尘尴尬地摸摸自己那张依旧稚气的脸,迅速溜走。
“掌门,今天来的人很多嘛?”待他走后,一旁的君素魄扯着窗外的柳条,支着下巴,问道。
“很多啊,仙界大半的人都来了吧,毕竟他们都很好奇他。”仙主笑盈盈的望着她,话锋一转。“你呢,难道就不好奇他吗?”
她拨弄柳条的手一顿,“好奇啊。”
“但是师父他不想说,我总不能逼他说吧?”她撇撇嘴,“等他想说了再告诉我呗。”
“哦?”他兴致盎然道,“你就这么确定他没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比如——”他语调一沉,“谋权,篡位,灭门?”
一阵穿堂而过的风刮过她的鬓间,君素魄将几丝微乱的发归到耳后,拂去发梢上的寒意。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那些传言仅仅只是不了解他的人在疯传。而传言的背后,说不定又被他的敌人抹黑过。真正的真相谁人能知呢?”她目光悠远,望着院内泛黄的杨柳,叹了口气,“反正对我来说,我所知道的师父,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仙主靠在窗边,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确认她所言非虚后,才无声的掩去了眸中的一丝锋利。
“他倒是收了个好徒弟。”他垂眸摆弄着手中的折扇,浅笑道。
“多谢掌门夸奖。”
“叫我什么?”他双眸微眯。
“师伯!”她利落改口。
“乖。”他摸摸她的头,温声道,“有些事情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不会让真相蒙尘太久的。”
“还有,其实你猜错了,灭门散华宗的事,的确是他干的。”他点了点她的眉心,“这件事,你记住了。”
君素魄沉默片刻,正要说什么,门忽而开了。
去了清寒冰冷的伪装,雪色的制服顺着修长的身形向下,若空剑安静的悬在腰侧,墨发披散在风雅无边的浅青衣领间,裁出一个芝兰玉树的倾世公子。泼墨的颜色在眼里层层散开,在阳光下复而渐变,分明清澈至极,却又幽深至极。稚气的面容逐渐深邃,浅浅的药香味散开,沁凉的眉目都流淌着宁静致远。但过于精致的面容倒显得他有些脆弱了,像块晶莹剔透的水晶,美则美,一触即碎。
君素魄敢保证,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