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知道!是他们要给你一个惊喜,不让我说!”
“是这样?”死亡微笑。
“是这样。”他硬着头皮回答道。
“好吧,我就勉强相信了。”他收好扇子,微微眯眼道,“要是没做好,我唯你是问!”
君素尘“……”
他怎么感觉自他那次喝醉酒后,师兄就越来越喜欢向他发脾气了?
醉酒时他肯定对师兄做了什么。可惜他没有那时的记忆,去问别人,他们也是满脸煞白的不肯回答……
所以他到底干了什么?
今天的将雪尊依旧陷入了苦恼呢。
“话说回来,政阁有准备什么节目吗?”趁着战阁的百人剑舞结束的空档,寒水上仙转头问道。
说句老实话,他真的不相信政阁那群社畜能准备出什么好节目。
——那堆成山的公务已经将他们的脑子占满了好吗?!
那恐怖的政事,其实就算是他们不上场他也觉得情有可原。
仙主颇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当然有啊!”
“还真有?”这倒有些令他意外了。
看到自家老师不好看的脸色,他将到嘴的那句“社畜们居然能挤出时间来排练吗”咽下去,改成了委婉一点的。“我只是有些意外他们居然可以从公务中抽出身来。这说明他们时间管理方面绝对碾压其他内阁弟子。”看到亲爱的老师的脸色有些缓和,才好奇道,“所以,他们准备的到底是什么?”
仙主并未说话,只是将目光转移到忽然冷清下来的台上。寒水上仙随着他目光看去,居然在台上看见了一名怀抱古琴的少年。
这是要……弹琴?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先前的节目就算是人再少,也至少是十人以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单人上场的情况——毕竟,单人上场,就意味着他一人,就比得上全阁的力量。
但这在人才辈出的沧笙山几乎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还是在社畜政阁,一个连睡觉都不给时间的地狱。
他好奇的打量着那少年的脸,百分百确定他脑中的确没有关于这位天才琴师的印象——也或许是因为他的脸实在是太平平无奇了,令向来记忆良好的他也忘却了。
下方也是议论纷纷,显然持有同样的意见。而那少年倒是不管那些争议满满的目光,行了礼后,一掀衣袍,便在台上坐了下来。
台下争论更盛,毕竟他的行为过于简朴,连个幻术都没有,这让他们很难相信他的水平。
只是他的手一碰上琴弦,他们就彻底安静了。
琴声空灵,若空谷回响;又似庭前花落,幽然恬静中带着的是英华纷纷,花随水去潇潇,水伴花流自然。在水流的急旋处忽的变作银瓶乍破的铛然坠地,铁骑突出的铿锵有力;似珠落玉盘的清脆哀鸣,凤凰啼血的凄凉长吟。在激昂的旋律中,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被一阵悠然自得的晚风吹散,渐渐化为醇厚的酒香、静谧的湖泊、以及漫天的星辰。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想来,人生的悲欢离合,不过是大梦一场醒。
曲终,全场寂静。
少年镇静自若的行完礼,下台离去。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
“这是政阁的人?政阁的人?!”连寒水上仙都放下礼仪,不敢置信的瞪着从始到终一直平静如水的仙主。
开玩笑,如果政阁那群社畜的水平都能有这么高,那远古的乐神就不用活了!
“当然,都说了不要小看他们。”仙主抬抬下巴,示意他看下面。“你看,药阁的也不同凡响。”
他顺着自家老师指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那些弟子搬上来的是什么后,目光凝固了一瞬。
——一张巨大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