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壮观到难以想象,几万虫子像是海浪冲上了滩涂,排山倒海地向他倾泻了过来。
东平即便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情况仍然被震得心惊胆战,他立刻就将虚体用了出来,操纵它往左边跑,而他则跳上了右边的大箱子,脚步一刻不停地冲刺。
天空中的箭虫先到,它们如暴雨一般轰然落下,将跑在左边地面彻底覆盖,像地表被植发上了一根根毛发一般,插了好大一片。
虚体消失不见,所有的虫子一停,然后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嗡嗡声,掉头向东平“本体”杀来。
当它们虫子叠虫子涌上大箱子后,再次扑了个空。
嗡嗡声更大声了,它们似乎很生气,向早就跳下箱子的东平围了过来。
这次是围追堵截,前面的虫子像一个包围圈一样向他的位置围了过去,但可惜,这些虫子一靠近东平十米范围,就再也找不到他本体了,于是即便不断灭掉虚体,但也无法围住他的本体,之后仍会被新的虚体骗走,被耍得团团转。
二十五秒,东平已经追上了发现不妙,正指挥载铡刀虫载着自己逃跑的肥虫,在它一无所知之时,一剑从侧面贯穿了玻璃盆和他的脑袋!
在东平杀掉这肥虫后,震撼的场景发生了;
先是下面的铡刀虫,然后是跟在后面的追兵,由近到远,尖锐的虫鸣不断响起,合奏成了一曲独特的交响乐。
无论它们是在表达哀思还是什么,他都不打算再理。
他趁着十米隐身还在,杀死了下面的几只放弃抵抗的铡刀虫,然后剖开肥虫的身体,试图找那个骨环,不过很不幸,他杀死肥虫的那一剑将它砍崩了,碎成了几块,于是他再不浪费时间,赶紧冲向了传出爆炸声的地方。
……
在东平用影之牙杀到手软,仍没在混乱的虫群中杀出一条血路之时,密集的曳光弹突然从远处飞来,将他周围被低温冻得麻木的密集的虫群射得绿浆和虫壳乱飞。
东平抬头一看,一个群身着黑色战斗服,排列两排战列队形的人群中,一个须发整齐的中年正向他招手。
等东平好不容易摆脱虫群纠缠,杀到队伍中,刚喘了口气,对那中年说“你们来得很真及时……请问怎么称呼?”
这个中年人对他挤了挤眼,“你猜?”
“……”
战斗很快结束,东平没留下与组织中的人庆祝;
他实在是没心情……
他需要回家。
……
“他还没睡吗?”
遥身着睡衣,问早起上厕所的哈琪。
“没呢。”哈琪苦着脸,一脸忧虑的表情。
遥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起了床。
在明亮的晨光中,恩的房间还开着灯。
东平坐在恩的桌子上,背向门口,一把烧毁的匕首放在他手边,而他一边查着终端,一边专心地调试着众多的监控设备。
遥悄悄走进,将双手轻轻放到了东平肩膀上。
东平手上一停,然后继续摆弄着,但随后不知道他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个监控上的画面突然消失了。
看到这情况,他猛地捏起了双拳,但随之又深呼吸了一下,慢慢松开。
“又弄错了……”
他说着,声音压抑。
“不要太勉强自己……”遥温和道。
他没理会,低着头,双手揉了揉脸,声音沉闷地自言自语。
“太蠢了,怎么都学不会……就是学不会……”
遥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陪伴。
……
在一个坐落在溪边的小镇正沐浴晨光。
镇中,一个带着全覆头盔的卫兵正在跟一个路过的佣兵聊天,“我跟你说,我曾经也是一个佣兵,哎,可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