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线是蛋白质做的,是可以被吸收的那种,所以东平在动用能力杀死了伤口上可能存在的细菌和病毒后,就让医生动手开始上药。
只见她用细小的针管,不断在佳佳的腰腹穿插,将极少的药剂和肌体修复营养液的混合物,一点点地送到患处,随着药水一点点减少,缝合的伤口也迅速痊愈。
当贯穿伤口彻底被搞定,药水竟然还剩了五分之一。
医生经过询问,知道药剂的适用范围后,直接将所有的药水吸到了一个更长的针管中,穿透佳佳的皮肤和肌肉,将它们喷到了肝脏的擦伤上。
在又让她躺了一会儿后,医生在再次诊断,确认她已经痊愈!
……
扶着身体还有点虚的佳佳来到医院食堂后,两人坐在座位上开始以相似的动作开始胡吃海塞。
吃饭时,两人都不爱说话,眼中只有食物——医院这边的中餐做的比工地食堂还要好些。
吃完后,佳佳就不需要他扶了,除了脸上气色还有些差外,跟正常时已没多大差别。
“你们这儿真的挺好的,搞得我都心动了。”佳佳说话时用手扶着被撑起的胃顶住的腹部伤口,在心理作用下总担心那儿被撑破。
“心动就加入吧,我们这儿就缺几个真女人了!”一个无面的手下路过,留下了这么一句。
“哈哈,他说话好怪,什么叫真女人啊?”
“你见到无面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东平揉着肚子帮助肠胃消化,懒洋洋道。
不知不觉,两人的消食之旅变得漫漫无尽头,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外面干涸的河床上了。
“现在身体彻底恢复了,有什么打算吗?”
“明知故问吧,等状态好一些,我当然会去做之前没做完的事咯。”佳佳在风中一甩头发,对东平笑了笑。
“我们一起去吧,狙击手不都是需要个观察手的吗?”
“虽然我从不需要观察手,不过……好的!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吧!”佳佳潇洒一笑,然后亲昵地伸手揽住东平的脖子,就像一对好兄弟一般。
但两人到底不是兄弟,东平被柔软的部位碰触,像是被烫了一下一样,连忙拉开了她的手钻了出去,“多大的人了,正经一点行不行……还有,现在能告诉我之前问题的答案了吗?”
这问题一提,她又开始脸色微变,走到一旁试图冷静,但身体总是不自主地颤抖。
东平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力量。
“其他实验体是都死了吗?”
佳佳痛苦地闭上眼,缓缓点了点头,很辛苦地把泪水噙在了眼里“死了,都死了……
所有人都死了,她们曾经是单亲妈妈、孤儿、女学生、破产的女商人……有的成熟老辣,有的还很天真……但无论他们是多么有生活阅历,多么美好……无论是有多少绝对不能死的理由……没用……都死了!”
“你们尝试过逃走吗?”东平问。
“她们留下,死掉,至少原本的愿望还能达成,逃了,就什么都没了,白死了!
况且……逃……能往哪儿逃呢?”
佳佳的泪水滑落冷笑的嘴角,“签了协议,这个国家就没有一处容身之所了,她们都是些弱女子,还能逃出国吗?
我们只能期待奇迹,努力地相互鼓舞、祝福、打气,交流着过去的美好,畅想着未来的幸福……”
有一刹那,佳佳似乎看到了曾经姐妹之间相濡以沫的情谊,闪过一丝温和,但随即便化作无尽地悲愤。
“但没用……死亡一定会在每次实验后找上门!
我眼睁睁看着她们一个个从乐观走向崩溃,又看到她们从活生生的模样变成扭曲的尸体,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实验的疼痛我可以忍,但我受不了这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