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坐下,卫武也不客气,叫了店小二,
“把你们店里最贵的东西全数端上来!”
小二的闻言笑眯了眼,
“两位爷且稍等!”
这厢又端上来上好的龙井,给二人品用。
梁绍起身为卫武斟茶,这才陪笑道,
“卫武休要恼怒兄弟,兄弟我这也是无奈何呀……”
说罢脸色一变,做出一派凄然状,卫武瞪眼道,
“少装可怜!快快将你这奸细如何欺骗我及太子殿下的事情从实招来!”
梁绍嘴一瘪道,
“卫兄你听我说呀……”
却是原来梁绍家里乃是世袭的锦衣卫,只在外头是以富商身份示人,算是一处暗线,梁绍前头也确是在承圣书院进学的,只后头太子爷入学,牟斌筛查了属下一干人等,就将梁绍他爹找了出来,让梁家的长子在书院暗中保护太子殿下。
梁绍他爹自是欣然接了这件差事,回来告诉儿子,若是这事儿办好了,就将自己身上这世袭锦衣卫百户的职位传给梁绍,
“卫兄,你是不知呀……”
梁绍叹气道,
“我前头在书院里说的也不是虚言,我爹他老人家确是娶了十八房小妾,又有下头生了不少兄弟,我虽说是嫡出,但文不成武不就,我爹的生意都接不下来,让老二、老三顶了去,我如今就指着这一身飞鱼服了……”
卫武哼道,
“太子殿下可是知晓此事?”
说起太子殿下,梁绍更是一脸的苦色,指着眼角的青色道,
“你瞧瞧,这便是太子殿下给兄弟我留下的!”
说起来那一日朱厚照兴冲冲回宫便迳直去了御书房,御书房里弘治帝一脸病色的端坐在书案之后,听得小太监报儿子来了,却是微微一笑道,
“快宣!”
话音未落儿子便进来,实则朱厚照只在外头意思意思的等了一会儿,便不用人回禀,就一撩袍子闯了进去,进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您给儿臣赐婚吧!”
弘治帝听了便笑,问道,
“我儿可是令得夏家小姐点头了?”
朱厚照立直了身子,愣了愣问道,
“父皇如何知晓儿臣心仪夏家小姐的?”
弘治帝笑道,
“朕不但知晓我儿心仪夏家小姐,还知晓夏家小姐浓眉大眼,性子泼辣,在书院之中以一敌二,打出了名声!”
顿了顿又道,
“我儿以太子之尊,为了这位夏小姐连那茅厕之臭都能忍了,倒算得是为她用情至深了!”
朱厚照闻言张了张嘴,眼珠子一转就明白其中原由了,当下恼道,
“父皇,君无戏言,早前明明说好了不许往书院里派人的!”
弘治帝笑道,
“朕自然是君无戏言,不过那书院本就有我锦衣卫的人,将书院里的诸事上报也是他份内之事,算不得朕失言!”
弘治帝这就是在耍赖皮,只皇帝耍赖也无人敢指摘他,这又是老子跟儿子耍赖皮,朱厚照气哼哼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想了想道,
“不对呀!我心仪夏小姐之事,除了两三个好友,并无旁人知晓,父皇如何知道的?”
太子殿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卫武,不过转念又一想,应当不是卫武,这翻墙过院的事儿几个朋友都知晓,但那茅厕后头如何脏臭,他们却没有当着小姐们说过,卫武人又不在当场如何知晓的?
如此一想还有甚么不明白的呢,
“啊……原来是梁绍那厮!”
弘治帝闻言只是微笑不语,朱厚照却是气哼哼从地上跳了起来,冲着外头大叫道,
“来人!给孤宣牟斌与梁绍进宫!”
小太监进来,打量皇帝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