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宁王虽久居南昌但他即有野心,自然会想法子派出人手打听京师的情形,听那楚煜林来自京师楚家,不由笑道,
“楚氏乃是大族,自前朝便有了,没想到你倒是出身大家!”
楚煜林忙道,
“回王爷的话,小子虽说出身楚氏,但并不是嫡枝,且早些年便分了出来,如今出来走动也不敢宣扬,怕是小子平庸,失了家里的颜面!”
宁王听他谈吐,觉着果然不愧是大家教出来的,便是庶子也是气派不凡,心里更是满意,同他又说了两句,便对沈管事道,
“你如今办事越发的好了,差事做得不错,自然是要赏的!”
说罢让人端上百两银子来,对二人笑道,
“好好干!本王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谢王爷赏!”
翁婿二人回去果然好好办事,又待了半个月,锦衣卫已将这宁王府私下里干得勾当,都摸得差不多了,沈管事又求见宁王,却是密告一桩好事,
“王爷,小的那女婿虽说是家里的庶子,但他有位叔叔乃是楚家嫡枝里的一位人物,据说不日便要来南昌府,王爷可是想见一见此人?”
宁王闻言奇道,
“这人有甚么特别之处?本王为何要见他?”
沈管事呵呵一笑道,
“王爷即知那楚家是大族,也应知楚氏多年积累的财富已至不可思议的地步,又有名下诸多产业,其中工坊的工匠甚至还可制作火器与兵器,王爷……若是能令得楚氏与我们合作,何愁王爷大事不成?”
宁王闻言眼前一亮,点头赞道,
“沈光,你果然是忠心为主的!”
负手在书房里转了几圈,一挥手道,
“即是如此本王便见一见他……”
想了想道,
“就在琼花馆里见吧!”
如此这般,宁王就在那赣江边的琼花馆里见着了那楚东城,只见这位楚东城也是位身形高大的中年汉子,生得相貌堂堂,行止十分有气度,见着乔装而来的宁王便拱手哈哈大笑道,
“久仰朱爷的大名,只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倒是一偿夙愿,实在幸哉!”
宁王此人向来自诩英武,自觉他便是这大庆朝中难得的英雄人物,便最是喜欢结交英雄人物,见得这楚东城这样人才,心里倒先生了三分亲近,当下也不摆那王爷的架子了,作是豪迈的拱手道,
“楚先生,朱某也是久仰大名!”
楚东城请了宁王上座,二人在这高楼之上面江而坐,一面吃酒一面说话,宁王与这楚东城呆得时间越久,倒是越发对此人欣赏起来。
此人看谈吐举动确有世家子的作派,但说起话来即可引经据典,阳春白雪,又能世俗俚语,下里巴人,偶尔还要爆些粗口出来,只却半分不让人生厌,反倒觉着此人豪爽大气,与众不同。
宁王自来便被关在南昌府中,也没见过多少了不得的人物,乍一见这楚东城便立时被其气度折服,又因着其背后的楚氏家族,便生出了结交的心思。
于是之后十日,二人是日日见面,相谈甚欢,说起天下大事,论起古今英雄来更是十分投契,只觉字字句句都说到了对方心坎上一般,十日下来宁王对楚东城亦是推心置腹了!
这一日又说起如今的朝局,宁王便言道,
“如今的朝廷腐败无能,百官尸位素餐,偏那新上任的皇帝又是个年少荒唐的……”
当下细数起朱厚照自小来做的种种顽劣之事,楚东城听得连连点头道,
“确是如此,朱兄远在南昌都已听闻今上种种劣迹,我等在京师自然知晓得更加详尽,据说今上自小贪玩,十好几的年纪,竟是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成日价只知走马斗狗,据说今上有一只蛐蛐,名曰无敌威武大将军,号称斗遍京师无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