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又问夏祥,
“府里人可曾说过,卫夫人是从何处过来的?”
“说是从广州城里……”
夏文彬点了点头,
“你今儿便去广州城……找锦衣卫千户所,寻着卫家大爷,问一问他……应是知晓夫人下落的!”
即便不知,卫武是做锦衣卫的,想找人自然是易如反掌!
想到这处,夏文彬心头稍定,
“那……老爷您呢?”
“老爷我这里有公务还未处置,待得处置完毕立时就去广州城找你们去!”
他可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万事当以公为先,总不能因私废公,误了正事,即便媳妇儿跑了,也要先将手头的事儿安排好了再走!
只他们未想到,韩氏姐妹去了广州城,却是因着卫武并未在卫所里,便自家包了一家客栈住下,夏祥寻过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见着卫武,更不用说自家夫人了。
却说韩氏姐妹在永清门外寻了一家客栈,将后院包下住了,韩绮先派了夏显去锦衣卫所报信,知晓卫武不在卫所里,倒也是心里早有预料,便将口信留在了卫所,自己同韩纭住了下来。
之后韩绮又暗暗写了信,让夏显托人送去新宁,告诉夏文彬她们的下落,却是让他不必着急着过来。
如今二姐姐正在气头上,夏文彬来了只会撩得她火更旺,还是隔几日再来吧!
却说韩纭在这客栈之中住下,初时每日里说起夏文彬便要哭一会,哭了几日倒是不哭了,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拿着那一双自己做给夏文彬的鞋,一面在手里抚弄,一面哀怨自怜,
“左右我是生不了孩子了,也不能给他留后,他也不必纳妾了,不如休了我,也好再明媒正娶一个,以后生的孩子也是嫡子,总好过妾生的强!”
韩绮一眼便瞧出了她心里的病症所在,
“二姐姐你这是害怕么吧?”
“我……我怕甚么?”
“二姐姐这是心里害怕,觉着自己不能生育,生怕二姐夫迟早有一日会厌弃你,先是不顾他反对纳了妾,以为这样他便会念你的好,却没想到惹恼了二姐夫,你心里便更害怕,更不知所措了,之后去乡下见着那屋子里的姑娘,你问也不问便跑了……那姑娘是生得挺好看吧?”
韩绮的话一说完,这屋子里立时陷入了一片沉寂,良久韩纭却是满脸泪流的跳起来指着韩绮大叫道,
“韩老三,你就是这么讨厌!明明知道……偏偏要说出来甚么……你最讨厌了!”
说着话,一把推开韩绮夺门而出。
韩纭流泪着跑出了客栈,却是一气儿跑到了码头堤岸之上,眼前便是那滚滚流淌的江水,韩纭紧紧握了手里的鞋却是哭得声嘶力竭,
“韩老三,你最……最……最……讨厌了……呜呜呜……呜呜呜……夏文彬……你……你最……讨厌了……你们都讨厌死了!”
滔滔江山前,韩纭跌坐在地,抱着膝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最……最讨厌……最讨厌……呜呜呜……”
韩绮远远跟着她出来,见着二姐姐对着江水放声痛哭,却是长叹一声,并未上前安慰,落英与桃李也跟了出来,见状落英担心道,
“三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
韩绮摇头,
“让她哭吧!哭过了……她自己就明白怎么做了!”
三人在那处等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韩纭再也哭不动了,呆坐在那处双眼发直,韩绮才走上前去,
“二姐姐?”
韩纭充耳不闻,韩绮便撩了裙子坐到了她身边,韩纭这才缓缓转头看了她一眼,双眼红肿,发丝凌乱,目光却是清澈无比,
“老三,你说我该怎么办?”
韩绮想了想道,
“第一,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