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道,
“但韩谨岳于战场之上失踪了……”
乔夫人闻言大惊,
“这……到底是死还是活呀?若是他死了,我们家小七不是要守望门寡了么?”
乔宇也是眉头紧皱,
“说是派人寻过多次,多半是回不来啦,依我看……这婚事必要作罢了!”
乔夫人也是应道,
“若是要退亲便要赶快了,趁着这时节人死的消息还没有确实,老爷想个借口将婚事给退了,若是等消息传回来,这小七的名声只怕就……”
两家这是定下了亲事,已是交换了庚帖,小七已是未过门的韩家人了,夫死可是要守节的!他们可不忍心,让自己美貌如花的女儿守活寡!
但若是等韩家四郎身死的消息传回来,他们再退亲,亦同样会损女儿的名声,若是被人贯上克夫的名头,任你再是美若天仙,这婚事也艰难了!
夫妻二人忙叫了女儿来将这消息一讲,乔七小姐闻言就是一惊,
“他……他……死了?”
乔宇点头,
“小七如今不必忧心婚事啦,为父明日即刻请了中人去韩家商议退婚之事!”
乔夫人也是道,
“女儿啊!这是那韩家四郎没有福气,你不必伤心,爹娘会为你做主的!”
“……是”
乔七小姐点了点头,
“即是如此,那就靠爹爹啦!”
这厢回转后院,端坐绣楼之上,妆镜之前,小丫头过来为她卸下妆容,换了衣衫,见她神色有些郁郁便劝道,
“小姐,虽说那韩家四郎死了,确是可惜了一个好儿郎,但总归对小姐而言,这门婚事也算是解脱了,以后小姐必能寻到如意郎君的!”
乔七小姐点了点头,一转头看到窗下凉亭,她还记得在南都之时,凉亭之外韩谨岳如何面红耳赤的同自己说话,又如何告诉自己要去沙场建功,好换得自己再细细思量二人的婚事!
如今……那英武纯真的少年已是再不会回来了……
乔七小姐坐在那里,出了一会儿神,轻轻叹一口气,
“终究我们还是无缘的!”
这厢起身关了窗户,进内室歇息了!
却说韩家那处,乔家请了中人上门见韩世峰,韩世峰闻言点头道,
“此事乃是我们家四郎有负乔家小姐,罢了……婚事就此作罢吧!”
待得中人离开,韩世峰是难掩怒气,对闻讯而来的韩绮道,
“乔家行事也太过势利了吧,我们家四郎只是不知生死,还未确切的消息,他们便生怕耽误了女儿的婚事,急吼吼的上门退亲!”
且不要说让乔小姐三贞九烈做个望门寡,但总也应当等有了确凿消息再说吧!
他韩世峰为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若是当真四郎有个甚么万一,他也必会先主动退婚再公布噩耗,为女方留个体面名声的!
乔家如此薄情,韩家也不会上赶着攀交情,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各自好自为之吧!
韩乔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如此一来,韩谨岳失踪的消息便再也瞒不住了,王氏闻听得消息立时便病倒了,韩绮得了消息忙带了海生回娘家,到得主院还未进卧房,便听得有人正大声的哭泣,
“二姐!”
韩绮牵着海生的手迈进了内室,果然见得韩纭正守在床边,抱着王氏痛哭,一旁立着同样哭哭啼啼的韩缦和苗氏,又有夏文彬正神色焦急的劝解着,
“纭儿快止了悲声,母亲本就身子不好,你这……你这不是引得她更伤心吗?”
夏文彬自广州回京述职之后,便调往了通州漕运衙门,虽说仍是七品的提举但油水却是非地方小官儿能比的。
夫妻二人听得消息,急急忙忙由通州回了京师,韩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