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拿着被截断的电话线目瞪口呆,心想着这怎么可能。
看缺口断裂处最起码也得有一段时间了,加上每一次向外拨打求助电话时得到的消息往往都是断线。
这不禁更加引起了我心中的猜测和设想。
“是这台座机有古怪。”
我转身回头凝望向放在桌子上的老式电话,心里却忍不住有些畏惧。
倘若加上这二十八天来自己滴水未进精神还这么亢奋,说出来有谁会相信?
这里哪里是一间猪饲料厂,分明就是闹鬼基地。
“t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台电话拆了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我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踩踏着轻缓的脚步一点点向着桌子上的老旧电话机靠近。
此时正值正午,透过的铁栏杆窗外太阳高照,即便是有什么妖魔诡异事情作祟也绝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
更何况此时我心中更加揣测于是电话被人做了手脚,不然又怎么可能在断线了以后依旧能够接进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转眼间天空彻底昏暗了下来。
悬挂在墙上的老式钟表一点点将指针靠近向11点左右的方向,我看着放置在桌子上的满目零件儿心里暗想着。
“难道是自己估算错了,可是几日来和那名女子的谈话记忆依旧在脑海里翻滚着,这绝不会出错也不可能是幻觉”。
“铃铃铃…铃铃铃。”
突然间清脆且熟悉的响铃声响彻在我的耳边,转身扭头望去只看见桌子上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老式电话机居然再一次发出了响声。
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恐慌,心想着或许是喇叭线没有断死,才导致了正负极打铁出现噪音。
只是当目光一点点扫过桌子上那些零器件时,源自于心底的防线近乎隐隐要崩塌。
眼前的老式电话机早已经和信号线分离开,而其本体也被我拆的只剩下空壳,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进来。
“如果不是闹鬼,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颤抖的伸出手随即按下了接听键,只是当电话那头突然响起熟悉的女孩声音时,乃至全身的每一处毛孔都在向外喷薄着冷汗。
“甘叔叔…,我爸爸尸体都发臭了…”。
“你在哪里啊,我真的好害怕…。”
一瞬间我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挂断了电话,脑子里不断回想起老严女儿的恐怖声音和曾经与老严相识的过往。
我甚至有些开始怀疑是不是精神分裂症提前到来了,那些关于老严的记忆都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
“不!不会…怎么可能。”
我一口就打心底否定了这样的想法,目光隐隐望向床底下蔓延而出的诡异电话线,仿佛连灵魂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突然间我发觉到在眼皮子底下的电话线却似乎莫名抽动了一下,这种错觉让我不禁连着倒退了十几步。
直到深夜满是冷汗的脊背触及到了冰凉的墙壁,诡异且刺耳的电话铃声再度从桌子上响了起来。
这一次我强忍着快要崩溃的心理防线,拼了命的将桌子上剩余的电话零部件扔在地上摔成稀巴烂。
直到这一晚恍然而过,清晨的日光透过窗户刺在眼睛上有些疼痛。
我竟忍不住一头扎进了床底,开始寻找断裂电话线的来源。
我用力将整架上下铺的铁床挪开,终于在灰尘差点没有把我呛死之前看到了断裂电话线的另一端。
然而事情的真相比我想象的还要诡异。
“你们见过埋藏在地下的电话线吗。”
“对不起,我见过。”
我不知道当初自己是如何颤抖着将这一段带进日记本里,只是当心底那股深深的绝望蔓延至脑海中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