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无耻,下流,恶心,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郢都,桃李春风园,一张金刚梧桐木精心雕琢而成的桌子被拍的粉碎,粉面涨红,双眼含皱,杀气汹涌澎湃,几欲暴起。
“熊南霜这是怕了!”
雪中雁嘴角闪过笑容,素手轻扬,将地面的狼藉清扫干净,“她想通过这种方式影响我的道心。”
“哼,她想的倒是轻巧,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若是锁天诀这么容易就被破的话,稷下也不会威凌天下数千年了。”
“熊南霜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信心,对如何战胜我更没有信心,她又是南楚的长公主,担负的责任比我还要重,如果不是于和的出现,现在她的心灵应该已经出现破绽了,再无晋军宗师的可能。”
“于和这个家伙,三番两次的和我们做对,手段又如此的下作,实在留他不得。”提到于和,这中年妇人眉眼间的煞气化为一道道如刀削的鱼尾纹,仿佛要凝成实质一般。
“于和这个人,很麻烦。”提到于和雪中雁脑海之中不由闪过这厮在岚云楼时的肆意,中了自己一掌之后毫发无伤的得意,以及将自己逼入长街的心机,自出稷下以来,她就没有遇到过这么麻烦的敌人。
“他的话虽然低俗,不堪,但是每每细想,却又有几分的歪理,总是试图将自己摆在有道理的一方,让人反驳不得,我也吃过亏。”
“可是也不能任由他如此污蔑姑娘啊!”
“也不能算是污蔑吧,他说的也有道理,世人将我捧的太高了,否则他也找不到如此刁钻的攻击点……!”
“姑娘!”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雪中雁轻声一叹,“我需要全力备战,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来找我了。”
“是,姑娘!”中年妇人神色一僵,起身应道。
的确,现在对他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一次的挑战,胜了一切都好说,败了,可就有麻烦了。
看着雪中雁的身影消失在屋内,静待了半个时辰,中年妇人深吸一口气,离开了桃李春风园,一刻钟后,她来到一处暗巷,将一个纸条,塞入了一片残砖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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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没有信心,要不这样,让我老婆代你出战,干掉那个仙子如何?!”
“仙子?”提到这两个字,熊南霜有些厌弃的拿开手中的杯子,“现在天下可没有人敢称仙子啊,你这一手玩的真漂亮。”
“但对雪中雁应该是不足的。”于和道,“这一点小事情,撼动不了她的心神,我们在意的也不是一战的胜负,这一点,就算你败了也没什么关系。”
“你想的太简单的,我若败了,朝堂上那些有学宫背景的文官就有话说了,难道你还能把他们都杀光不成?!”
“有何不可。”
“你们这些勋贵啊!”熊南霜不禁扶额,一脸头疼的模样。
没办法,不管于和承认不承认,愿意不愿意,也不管那些勋贵们承认不承认,愿意不愿意,现在的于和,就是南楚勋贵的牌面。
尽管他行事不怎么着调,可是干出来的事情就是最为纯粹的勋贵行为,他的行为亦是最符合南楚勋贵们利益的行为,可以说他是勋贵们的代言人都不会有人反对。
他的思维完全就是契合了南楚勋贵的思维,手段又多,行事又高调,这样的人都不需要推出去,其他的牌面就需要让道了。
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在南楚勋贵的眼中,是猪,是狗,是阿其那,是塞思黑……串戏了,不好意思……
那就是工具,你们能有如此的势力,能有如今的权柄,那是因为你们对我们有用,当你们对我们没有用,还影响到了我们的利益时,杀了也就干净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文官虽然身在南楚的朝堂,却对东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