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凌芳拖着虚弱的身子,顾不得解释便对她道“快!快去见陛下!”
韶华知晓她的意思,现下完成计划最为重要。二人受了伤,自然是王侍中提前对凌芳动了手,无恙从他手中将凌芳给带出来的。若是如此,王侍中很快便会带人赶来,她们需先王家一步去见陛下,不能让他们有机可乘。
韶华简单地给她包扎了一下伤口,她婉言拒绝道“这样,也好。叫陛下瞧瞧我这一身的伤。”
待韶华一行人走至殿内之时,王君正坐在那宝座之上,他身侧的位子上坐着一位太傅大人、吏部尚书和大理寺卿。
凌芳初见这般大的场面,心中有些慌乱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腿一僵便站在了原地,还好韶华及时反应过来,轻挽住她的胳膊道“还不参见陛下?”
她这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按着地重重地磕了个头。
“凌芳参见陛下。”
“免礼吧。你便是凌芳?”韶华将她扶起,她哆嗦道“是回陛下,我是凌芳。”王君知晓她出身乡野倒是没挑她的理,吩咐李公公赐了她一个座位。
“你身上为何血迹斑斑?”王君发问道。
凌芳有些不知所措,看向韶华的眼中尽是茫然,韶华微微张开嘴小声提醒她道“无碍,有什么冤屈,尽管在这说出来,陛下会为你做主的。”
她缓缓转过头来,第一次大胆地抬头望向高座之上的男子。
“回陛下,我这一身的伤皆是由王越亲手所打的,若不是恩人及时派人来救我,我恐怕早就撑不过去了。陛下,请为我做主啊!”话罢她又一连磕了几个头,险些将头给磕破,韶华于心不忍,于是上前将她搀扶了起来。
王君面色阴沉,表情极为认真,指了指凌芳,对她道“你们二人之间都发生了何事,同朕讲讲。”
“我与那王越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两家结成了亲家,我们二人成了夫妻,但就在我怀有身孕那年,他接到了郦城送来的信,说他中了状元”
饶是王君是一个威震天下的一国之君,也终究爱民如子,听了她这一番倾诉后,眉头紧锁,眼中的怒火一点点加深,双手紧握成拳头,就差将桌上的茶碗给摔出去了。
“这王越好大的胆子!他可知这分明是欺君之罪!”他重重地拍了几下面前的桌子,此时大殿之内无人敢出声,唯有凌芳一人低声啜泣。
殿门突然被打开来,“陛下,侍中大人求见。”
“他来得正好,朕到时要听听他要如何同朕解释!让他进来!”
门外候着的王侍中听到了殿内王君的声音,顿时有些汗颜,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臣,参见陛下。”他跪地行礼道。
王君向前倾了倾,拿起桌上的砚台边砸向了地面,砚台从地上弹起正好飞向了王侍中,他将头垂的更低了,口中却依旧装作不知发生了什么“陛下,臣惶恐。”
“惶恐?你欺骗朕的时候可没见你有一分一毫的惶恐!”
王侍中依旧端着脸,面不改色对王君说道“陛下冤枉啊!臣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不能只听小人的一面之词啊!请陛下明鉴!”
“那你是在指责朕不明是非,不分黑白?”此时饶是王侍中说的再天花乱坠,那王君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他。
“陛下冤枉了臣啊!”
“你说说,那长安县的女子你可认得?”
王侍中飞快地扫了她一眼,随后便道“这女子的确为臣的妻,只不过臣早就一纸休书将她休弃了。”
凌芳瞪大了双眼看向他,挣脱了韶华的手,从地上爬到王越身侧,狠狠地用手捶打着他“你说!你何时将我休弃了!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走那时我腹中孩儿刚过三个月,临走之时你口口声声说有朝一日你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