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韶华一早便到到王君寝宫查看他的情况,南平一夜未眠一直守在王君身边,顾生担心南平的安危也跟着她,一同在此处待了一整夜。
仅隔一晚,韶华再见他们二人时便能感到他们二人身上早已疲惫不堪。
“今日便换作我来守着吧,你们二人回去休息休息。”韶华提议道。
南平强忍着头痛撑着自己站起身来,摇头婉拒道“那怎么能行,毕竟叔父与你非亲非故,拜托你为叔父解毒已然麻烦了你许多,怎还能好意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韶华上前搀扶住了南平,从袖中掏出了一颗药丸递了过去,南平接过来,疑惑道“这是什么啊?”
“这是有助于调理身子的药,你先吃下。”
南平点了点头,放在鼻尖嗅了嗅,原以为会是她料想中的那般难以让人接受,但没想到气味竟然出气的好闻,便将那颗药丸放入了口中,还赞不绝口道“平日里楚婉便喜好栽花种草,研制香包香薰,竟是没想到这药丸也是香香的。”
话音刚落她便感到头一阵眩晕,险些倒在顾生的怀中,借着他胳膊的力才得以站稳。
“你呀,还是快去休息吧,都成什么样子了。”韶华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尖,转而对顾生道“还不快带她回去?”
顾生投以感激的目光,将身旁的南平搂的更紧了一些,“好,你一个人也要多留意,毕竟是在宫中。”他话中的深意她都懂,便颔首点了点头。
若是站着还好,可眼下南平就在顾生的怀中,十分熟悉的温度叫她困意上涌,眼皮愈发地沉了,竟没支撑住她走出这间屋子便睡过去了。
韶华仔细地又为王君号了一遍脉,情况比起昨日并未有好转,这不禁让韶华开始头疼了,之前的蛊毒诚然很难搞了,又添新毒,这王君的身子先前便不好,想来是那淑贵妃在他平常的吃食中动了手脚。
日积月累的毛病岂能是一朝一夕便能治好的,更何况这王君已年过半百,整日操劳如今身体的情况远不及寻常男子。
韶华将备好的银针摆了出来,眼下她能做的也就是尽可能地将他唤醒了。
才刚为王君施针完毕后太子便推开门走了进来,这两日王君昏睡,朝中所有事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还要顶着各方的压力暂时代理朝政,脸色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父王如何了?”
韶华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摇头道“陛下还并未有醒来的迹象。”
太子颓然地走了过来,到王君的床边直直地坐了下去,望着床上陷入昏迷的王君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茫然与无助,她好似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泪花。
“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韶华早上来时穿的衣裳单薄了些,于是便煮了一壶参茶想着暖暖身子,要么说还是这太子爷赶得巧,茶刚煮好他人就来了。
韶华将参茶端了过去,太子刚准备接下脑海中突然一闪而过贺明的那张冰块脸,瞬间又将手抽了回来,韶华见他这般,好奇地问道“你这是”
太子掩唇轻咳,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接过了那碗参茶,一饮而尽,身子果真暖了不少但他还是得嘱咐一番“你给我喝参茶一事莫要告诉萧衡。”
“嗯?”韶华被他这突如其来一句话给惊到了,接着便想到了他那幅吃醋的表情,含着笑点了点头。
王君还需休息,于是二人便来到侧殿,韶华见他忧心忡忡的模样,便好心问了他几句。一提起这事来太子的脸色便唰地一下变了,稍带几分冷淡。
据他所说,近来朝中动荡不安,每每上朝便有各党派的大臣上奏折问及父王一事,他若是不予答复那些人便恨不得追着他到院中去,扰得他耳根子一刻也不得清净。而太傅等人则更是令他忧虑。
太傅在朝中处中立派,私下便同他提议要太子登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