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就能幻化成形,飞天入地。
秦姑姑立即上前,递上毛巾。
焦耳也急忙赶上前伺候。
项心慈走到旁边,脚随意抬起放在压杆而上,手刚按上肌肉,秦姑姑已经代劳。
焦迎抱着琴走来,有些不自信,她刚才弹错了一个音节:“小姐。”
项心慈看她一眼,接过琴,放平,手指压在琴弦上,刚才那一曲《出落》,此刻更为畅快、悦耳灵动的在舞房内响起,仿佛连窗外的燥热都减了一分:“下半阙你谈的还是不够熟练,有这样的成绩已经不错了,下次不用拘泥于手法,使用不出的技巧,用速度绕过就好。”
“谢小姐指教,是奴婢愚钝,弹的不如焦耳姐姐好。”
“你这么说也没有错,你在琴技上天分一般。”
“小姐——”
秦姑姑瞪两丫头一眼:“你跺什么脚,小姐说错了嘛!还有你得意什么!别以为小姐夸你一句你就真好了。”
焦耳撇撇嘴,她哪里有得意,她就是高兴小姐夸她。
项心慈没注意她们的举动,看着手里的琴,思绪还是晃了一下,这间舞房里有很多琴,不是她爹送来的就是项逐元送来的,大多有一定的出处。
不过是些无情之物所做的而已,人们却偏偏用它寄托情感,倒显得木头和琴弦有几分珍贵了。
项心慈将琴怀给焦迎:“多练练,弹琴无外乎听得真切,弹的随性,千变万化毫无错乱就是好曲。”
“是,小姐,焦迎一定努力。”
“秦姑姑,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
秦姑姑立即躬身:“回小姐,好了。”
项心慈收回腿,向外走去:“走吧,报答二夫人去。”
……
项心慈换了一身去年的她非常喜欢的衣服。
喜欢就意味着穿的次数多,洗的多,虽然不至于洗到脱色,但看着也不新鲜就是了,因为身量长高了一些,又让秦姑姑加了一道花边,既‘旧’又别致,才显得像那么回事不是吗。
焦耳看着小姐的样子表示怀疑:“小姐您这样穿很好看啊?”哪里就显得憔悴了,更漂亮了好不好。
焦迎点头,还可爱,看着就好像捧在手心里看不够的一直看才好。
项心慈撇两人一眼,小小年纪懂什么,‘怜’这个词可是很讲究的。
项心慈又从梳妆盒里选了一枚珠花,不显眼可也不会让人觉得寒酸,她国公府七姑娘,戴的寒酸了未免显得刻意。
项心慈刚想起身,目光从一旁的扇子上扫过,想起自己缺一把得心的扇子,顺手拿起来,回头问秦姑姑:“三哥进府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