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二夫人气的攥着拳头,忘了送二老爷出门:他是不是傻!那个女人害他们女儿那么惨,他转头还觉得这是好事!商船、火炮她也配!
崔姑姑将漱口茶端上来。
虞氏瞬间摔在了地上!她怎么能让她得意。
凝六堂内,项老夫人刚服侍国公爷起床。
老项国公一扫前段时间坚决反对的态度,如今有所缓和:“这容家,倒是有心了。”
项老夫人瞪他一眼,配那个女人生的孩子,容家就是她高攀:“老爷现在就知道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出去不要乱说。”
“我说什么,到处嚷嚷承儿收了三条大船两门火炮。”
项五房内。
项承将礼单摊在桌子上,三条商船两门火炮不是给他的,是给心慈的。给心慈的东西,他想听听心慈的意见。
“我无所谓收不收,看爹的意思。”
项承语重心长的看着他:“如果我告诉你,爹也无所谓,你会不会觉得爹优柔寡断,少了你大伯的锐气。”项承说的坦然,也确实无所谓,他以前不会不要心慈,现在也不会觉得她是累赘,一直以来,都是他任性的将她带到世界上,还害死了芬娘。
项心慈噗嗤一笑:“我看大伯做什么,他再锐气又不会问我过的好不好。”
项承松口气,这些年,或许他真的没有冲劲了。
项心慈将礼单接过来,扫了一眼,替父亲做下决定:“我收了。”
项承闻言,叹口气:“你考虑好了?”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不过成个婚而已。”
项承看着女儿,突然想,如果芬娘活着会答应这件事吗?
项承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担忧:“爹想过了,你如果选容家,爹也不强求你们一定在京中,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爹希望你过的能开心一点。”至少比你母亲更开心、自由。
“再说,不是还没定。”
…
项逐元已经等了很久,他一身挺括的常服,站在葳蕤院门口,看着慢慢走来的小七。那些礼物她可喜欢?
项心慈停下脚步,也看着他,金丝银线,贵不可言,这样的男人,死时何必那样狼狈。
项心慈愉快的向他招手。
项逐元恍惚一刻,片刻未见,十岁起就在他身边的女孩,好像瞬间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项心慈笑了,歪着头,甜美又天真。
时至今日,她回想起上辈子的时候,依旧觉得刚刚好,心放肆的爱过,情意毫无忌惮的表达过,也因为另一个人的爱动摇过对项逐元的想法,站在过权利的顶端,看过这个世界的沉浮,在他这里她了无遗憾。
那么在他们那里呢,是不是也手有余香?
项心慈跑过去,开心的抱住他:“项逐元!你来看我了。”
秦姑姑、焦耳瞬间垂下头。
项逐元怔愣着,忘了推开,余光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礼单,有什么让他好久回不过神来。
一丝羡慕的情绪陌生的在他心里滋生,可以在年节里光明正大给她送礼物的人。
项逐元声音压制的情绪,他没有说也给她准备了礼物,在三艘商船与两门火炮间,他准备的算的了什么:“最近都没有过去,再生我的气吗?”
项心慈趁机抚着他的背:“没有呀。”
项逐元被她的小动作逗笑,忍不住抱抱她,松开。这是他养了很多年的孩子,如今却有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想把她带走,可知他养的多小心、多妥协,才有了现在的她:“我也没有生气……”
“我知道。”项心慈抱着他声音轻快:“是我在赌气,嘿嘿,都把你气的来看我了。”项心慈高兴的不行,可眼底有茫然有不高兴还有有丝阴翳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