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屡屡胡须,觉得此举无甚不妥。
……
与此同时,引发这一系列事件的项心慈、梁公旭趴在天衢苑二楼的雅间窗台上听曲。
梁公旭小心翼翼的将尖细的下巴放在她胳膊上,试探的开口:“我只发了几张折子下去,你有没有生气?”她盖的那么辛苦,还是为了他好。
“没啊。”
梁公旭松口气,将脸放上去:“他们很多人并不好相处,也不会什么都听朝廷的,我挑了能做主的发下去的。”
项心慈闻言,抱住他的头:“你不是说不看吗?”
“不看,不见得不懂吗?”
“你不是三字经都没念完?”
“看折子需要念三字经?”
项心慈眨眨眼。
梁公旭眨眨眼。
寿康公公心疼的看着四殿下,四殿下昨天把七小姐盖过的所有折子过了一遍,能发的捡出来放在一边,不能发的放在一边,因为耗神太过,连传了两次太医,今早……今早撑着不适起床的……
寿康公公扭过头,心疼的擦擦眼泪……
项心慈看他一眼,又移开目光,吻了下他的发顶,他的不学无术可能和自己的有所不同。
项心慈突然看向下面,换戏了?
梁公旭靠在她身上,感受着她的怀抱,安心的闭上眼,攀着她的肩有些昏昏欲睡。
项心慈为他调整好舒服的姿势,轻轻抚着着他单薄的背,看向下面。
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新戏。
讲的是一户勤勤恳恳的农家从地理挖出了千年宝藏后,一门的兴衰起落。
故事情节流畅悬疑,所有人的心思、善恶、人情世故表现的淋漓尽致,在所有人感叹财帛动人心,和一家农户从人口繁盛到人口凋零的大户世家到底值不值得时,结尾处,同样又一户农家从地理挖出了同样的宝藏,几位羽扇纶巾的公子佳人在各自看中的人上压上银子,又无所谓的路过,仿佛那只是无聊生活中算不上调剂的调剂。
戏幕在这时候才缓缓落下,一楼大厅内一阵骚动,二楼也传来很多开窗的声音。
项心慈抱着睡着的梁公旭维持着看戏的姿势一动不动。
寿康公公感慨的看完了这场戏目。
项心慈的手依旧轻缓的抚着他的背,在想另一个问题不太肯定的疑惑:“寿公公。”
“奴才在。”
“……”项心慈停了好一会,才继续道:“将这出戏的编撰叫来……”
“是。”
不一会,明西洛走进来。
项心慈依旧维持着原有的姿势没动,手掌一下一下抚着梁公旭的背,梁公旭安静的睡在她怀里,她依旧看着下面大厅的方向。
明西洛的视线再平常不过的在两人身上过一遍,不动声色的沉默下来。
“七小姐,人来了。”
项心慈转过头,看到如青山白雪、温润不可方物,却十分晃眼的他,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明西洛想见她?
因为什么?好奇?有兴趣?“明参中当真多才多艺。”
明西洛声音平静,无波无澜:“回七小姐,糊口罢了。”
瞧着不卑不亢的样子,项心慈如果不是深知他的脾气,都要觉得自己多心了。
项心慈抚着梁公旭,仔细想想以前她们有没有见过,有没有什么交集,有没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帮助对方。
没有,她从来没有出过门,项逐元书房不准外人进入,她上辈子在成婚前就在大福寺远远的看过他一眼,他无疑是几个候选者中长的最突出的一个,知道成婚后掀开盖头,才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所以,她与明西洛没有刻骨铭心的交集,
上一世,可以说两人相处久了,她又是他的妻子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