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和他说话从来不急不缓的语调,乍然在这里遇到,芬娘垂着头,赔着笑听着这家的婆子挑衣错处。
项承按照既定的程序,看着买画的人:“吕童生说,你谎称他在外受伤急需银两可有此事?”
“项五爷,我的确是听说了呀。”
项承神色如旧:“听谁说的?”
“哎呦,那天喝了点酒,不记得了。”
芬娘接过对方讨价还价后,给的铜钱,嘱咐对方下次有这样的活计,还找她们,她们的手艺是最好的。
对方婆子也没有得理不饶人,这半阙城,价格公道,丝绸又洗的好就是浣洗坊,下次定时要去的,不能压狠的。说着也算客气的将人送出去。
芬娘顺着街道慢慢的走着,想到刚才听来的对话,心中感慨,他当初多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人,谈起他的抱负,也曾让自己这种看惯了起起伏伏的人为那份纯粹,心生动摇。
如今却只是……
哎,造化弄人,如果他当初……
刚才的人家门再次打开,门内的人恭恭敬敬的将项五爷送出来。
项承无意于任何一方多谈,他只是公事公办,既然记不得了,自然会有衙门的人介入,通过张秀才的交友和经常出入的地方,家里人的口供分析他可能去了哪里喝酒,他喝醉到记不清人的次数,来分析他那天跟谁喝了酒,而那个朋友又同时知道两个人认识的人。
张秀才苦着脸,为这点小事就要经公,他现在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追出来更待何时,让人知道了,他脸都丢尽了。
芬娘加快了脚步。
项承直接告辞。
张秀才追了几步愣是没追上,难道让他把画还回去!气死他了,姓吕的怎么就找了项五爷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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