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脚布……”
叶孝臣张张嘴。
明西洛已经走入棋局,如夫子巡视学堂,闲庭信步的看向每一局支在考生背后的大棋盘上。
叶孝臣想追没有追上,别以为他没听见,明明说的是纱账。
项心慈微微转头,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来主持这样的棋局,大材小用了,他应该没什么兴趣,又移开目光看向旭旭的器具。
施维看到小满回来,听了回话,松口气,有些人家很注意这些,别被人抓了把柄就行。
明母听到东西要还回去,摸着纱账料子的手顿时攥紧有些不乐意,这么一顶小纱账就这么小气,她儿子可是明西洛,她们难道不知道巴结上自家儿子意味着什么!“一顶纱账而已,都拖地了,脏了,还还什么还。”
施维没有接话。
“要我说人家肯定不愿意要,倒显得你们斤斤计较,让人看不起。”
施维还是不说话。
明母不高兴,甩下手里的纱幔,不停的小声嘀咕着。
不远处,明西洛停在太子身侧,微微侧开身位,退后两步已示恭敬,看着两人背后各自的棋盘,不一会视线又落在两人下的棋局上,时而蹙眉,时而颔首,继而又严肃。
反复面前正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棋局,又好像两位贤者下了百年的棋局到了关键的时刻,引人入胜。
周围的人见明大人在两人面前停留的时间长,也忍不住看过去,随着明大人的神色,也不时焦灼、叹息、又欣喜、惊叹。
项心慈险些笑了,她敢说明西洛肯定看的想打瞌睡,但人家会做人,可不是会做人吗。
周边如今看不出‘高深’的都觉得是他们水平不够,看不到明大人的境界,当真给旭旭做足脸面。
恐怕现在两个人下棋的人都决定他们现在落下的每一个子都至关重要,水平不凡。
梁公旭不这样想,自从他没下赢心慈后更不会高估自己的棋艺,他对自己的水平相对有客观的认识,是对面棋手的水平不行。
明西洛离开两人,转头时视线微微扫到项心慈。
项心慈看到了,不动声色的移开。
叶孝臣接班站在明西洛原来站的位置,仔细的看了又看,大大的脑袋充满大大的不解,不过,这位锦衣少年棋风当真了得,下一刻便看了进去,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