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心慈没用多少力气就将他的脑袋按进水里——
很久后,在水里的人克制着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时,项心慈才揪着他头发起来透口气,然后又面无表情的按下去,反复几次后,松开手:“我还是喝药吧,喝两天就好了……”
“我……”
“按了你胸口更闷了。”语气十分委屈,似乎觉得买卖不划算一样。
项逐元立即靠肩她:“哪里不舒服?”
项心慈突然笑了:“这样就舒服,靠近了就舒服,要不……你让我……哥……哥”说着可怜兮兮的伸手去拽他湿了的衣服……
“心慈……”项逐元比她还急:“心慈,你长大了,你很久没有犯病了,不要我在就纵容你自己的情绪,心慈……”想急,又不敢对着她生气。
项逐元的衣襟被掀开。
项心慈抵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喜欢这种思绪微微在理智与放纵之间徘徊的感觉,就像看梁公旭杀人一样,其实很过瘾,那些药丸也好吃,不过……
不能说,否则明西洛会很烦人,不停的念叨,烦不胜烦,被烦的那点高兴都不值得了。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耳钉……”项心慈的声音很慢。
“项心慈,我知道你醒着。”
“我好几次见你看它了,你在看什么?”项心慈已经摘了下来,米粒大小的水绿色的一颗,反面用密集的细针组成了一个耳钉针,笑容如抓住道士的妖精一般好看:“你是不是在看这个……”
项逐元心神一颤,莫名的想后退:“心慈,水里很凉,你让我上去,心慈真的很冷……”目光怔怔的看着她按动水绿色的表面,密集的针顿时分开。
她的声音仿佛从很深的冷水中穿来:“你想不想试试——”
项逐元觉得自己摇头了,肯定摇头了。
可当肩颈出传来细弱的几乎感受不到,却真实存在的尖锐的疼时,因为施加这一切的人的不同,那种痛,连带着她的脸猛然直冲脑海,混乱着精神,瞬间蔓延全身,一时间整个人麻木璀璨……
项逐元愣住。
项心慈目光微暗,他……要扎他第二针时。
项逐元瞬间抬起手握住她手腕,慢慢的将她的手一点点拿开,整个手掌都在颤抖,声音狼狈不看,面容祈求却不敢看她:“别……好吗?算我求你……”
项心慈发现自己竟毫不意外他会对这个有反应,非常冷静的收了针,密集的针重新缩成一个耳钉。
项心慈带回去,水绿色的像吸饱了血一样的妖艳的绿色,整个人神清气爽,也不生气了,也不压抑了,好像也不用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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