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谁姿态都高!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项逐元的脸色更冷了,风雨欲来的阴沉。
项心慈看着他,别说他冷脸,他就是把脸拉到地上她也懒得多看他一眼,冲谁摆脸色!
秦姑姑小心翼翼地端着茶进来,想将茶放在世子旁边的桌上。
“还喝什么茶!”声如咆哮!
秦姑姑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慌了!向来温文尔雅的世子何曾如此说过话!
项心慈也惊了一下,但不是害怕,而是下意识跃跃欲试,想看他更失礼,疯了最好,死了也行……
但这种几乎本能的破土而出的兴奋,下一刻又慢慢的和缓下来。
秦姑姑小心翼翼,恭敬万分的端着茶,就要退到一旁。
项心慈缓口气,示意秦姑姑将茶端到这里来。
秦姑姑不敢违背,经过世子身边时,身体紧绷,世子从未发过这样大火。
项心慈仿佛没看见他快气死他自己一样,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
项逐元心里的无名火又重了几分!刚刚的失礼都抛之脑后,她有一点反思吗!
项心慈将茶杯放下,上好的岩茶,清冽留香,明西洛来也不见得能喝几次的好茶,忍不住嗤笑:“对着茶把气撒完了吗,撒完了就好好说话。”
项逐元更火了!
项心慈不等他开口,已经先一步道:“至于吗?冲我来啊,刚才那句不就是想说我,想说你就说呀,你冲一杯茶来,是秦姑能回应你,还是茶能回应呢,在那憋着不开口,是要把自己憋死让我内疚,还是把自己憋死了一了百了,主要还是只能憋死你自己,就你自己。”
项逐元窝了一晚上的火,就得她几句不痛不痒、不思悔改的话!她在嘲弄谁!
项逐元的尊严不是第一次被她放在脚下踩,但不能是这种事!她该知道什么是底线,什么是她绝对不能做的!
项逐元砰的一声拍案而起。
项心慈闻言直接起身站起,怒目而视,拿起坐着的椅子就要砸死他,他冲谁拍桌子呢,他冲谁!
秦姑姑、焦耳见状,吓得急忙上前,不行,夫人怀着身子,这么重的椅子,夫人不能拿起来、更不能甩出去!
项心慈也发现了,干脆没管两人按住椅子的手,直接拿起茶杯向项逐元的方向砸去:“你冲谁喊!你敢冲我喊——”
焦耳急忙拦着夫人,别冲动,别冲动!
项逐元怒目而视,完全没躲,茶杯擦着他耳边过去,却没有砸到他身上,可他也在气头上,这两个人一夜没出来,临近中午才出门,还让他看了一场剐心的好戏,他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