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娘。”
“嗯?”
林无竞让母亲身边的侍女下去,开口道:“什么事学会放在心里,何必步郝家的后尘……是不是……”
林夫人顿时脸色发白。
……
项心慈有些苦夏,也提不起精神,想去烟花柳绿的场所走一走,一个个容色又不够惊艳。
平日里郊外的大校场、人猎场,自从明西洛上台后关了七七八八,如今没有私人场所敢顶风作案,项心慈首次觉得明君上台失了很多乐趣,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
秦姑姑小心翼翼的护着夫人,外面人多,夫人又怀着身子,即便带着护卫,她也不放心。
项心慈带着面纱,一袭水红长裙,百无聊赖的在街上走着,她爹身体没什么大碍,这些天正常上衙,倒是看着自己时,几次欲言又止,不过他没说,她就当不知道:“这街上走几次也腻烦了。”
秦姑姑陪着笑。
至于看戏听曲,甚为无趣:“梁都城教坊司也没什么新意,什么落魄书生、琴艺大家、罪臣之子里就没有几个风华绝代的。”
秦姑姑背脊发寒,不想回忆刚刚夫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可为了防止小七下次还去,小心道:“有气节的和真正的世家公子,充入教坊司的时候就自尽了。”可千万别去了,就是真看了喜欢的,也极有可能是您和皇上的仇人,因为十有八九是您下令充女支、流放的。
项心慈突然停下,看着不远对一对卖煎饼的父子,父亲穿着短衫,不断的擦着头上的汗,卖力的招呼着迎来送往的客人,小孩子脸上脏兮兮的蹲在火炉边玩耍。
父亲几次用脚让他离开火炉。
小孩子都没有走,顶着熏的热烘烘的小脸,偶然铲一铲粗碳扔进火炉里扒拉两下,脸上混着着汗水和煤渍,更加面无全非。
秦姑姑顺着小姐的目光看过去,松口气,不是‘卖身葬父’的小公子就行,若是弄回去,林统领和皇上能把她炖了。
项心慈歪着头看着,如果……她从小到大跟在母亲身边,是不是也这样长大?
项心慈突然收回目光:“老夫人呢?”
秦姑姑急忙道:“老夫人住在三条街外,不过,老夫人今天没有出来摆摊,老夫人没有生病,只是做一天休息一天而已。”
是吗:“去看看。”
……
项心慈只带了一个人去——庄姑姑。
芬娘穿着洗的发白的粗布对襟小衫,头发挽的一丝不苟,正拿着簸箕在院子里喂鸡,见到人进来,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