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手脚麻利。
芬娘拿了一只大荷叶给台阶上的心慈,这个比扇子管用。
项心慈看了一眼,随手顶在头上。
芬娘见状叹口气,帮她整了整大大的绿盖子,盖的更整齐好看些:“哎,像什么样子。”
“破落江山样。”
“从何说起?”如此自恋。
“以我的身份,沦落成这样子,难道不是男人没用,战火四起、民不聊生、转朝换代中。”
芬娘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但想想也对:“确实换代中,如果换代后,你就被斩立决了。”
“中肯。”
“中肯什么,也不怕人听见。”芬娘让她少顶嘴,又给她整了整‘帽子’,确定晒不到宝贝女儿了,继续拎一袋干货,往铺好的布盖上摊。
项心慈往下拉一拉帽子,实话,又掀起来看着对面跟他一样滚在台阶上的小屁孩面对面……
小屁孩冲她做个鬼脸。
项心慈捧着下巴金贵万分。
“你家儿媳妇是有了吧,几个月了?”没有闺女有孩子在娘家的道理。卖肉饼的隔壁大婶感慨的装了一个大肉饼,示意给那偷懒的儿媳妇:“刚出锅的先让她尝尝,给孩子长肉。”
芬娘客气的立即抓了两把菌菇给旁边临位:“快五个月了,谢谢大妹子。”滞涩了一下,还是像普通人一样‘火急火燎’的将肉饼拿给‘儿媳妇’:“先拿着。”
项心慈把头一扭,傲娇不已:“沉、烫手。”
芬娘直接塞她手里:“能沉死你。”起身继续忙。
肉饼大婶十分热情:“经常看你在那边摆摊,但还是第一次离我们饼摊这么近,缘分。”
芬娘敷衍的点点头。
“你家儿媳妇,月份大了,看着身子到轻便。”
“还好。”
“我跟你说,这样好生,孩子可别太大。”
芬娘随口应一句。
大婶子不见外:“我看着像小子,我看这个可准了,我生了两闺女四个小子,孙子孙女也有几个了,就没有出错的。”
庄姑姑下意识看过去,想探讨一下孩子问题,邻里街坊的不就是说这个,但下一刻立即缩了,她讨论夫人肚子里的是皇子还是公主,脸怎么那么大。
芬娘不怎么热络,但也客气:“借您吉言。”
大婶子立即低声道:“你这儿媳妇太娇气了,五个月胎早坐稳了也不给你搭把手,我快生了还抬大缸呢。”
“您真能干。”
大婶子也觉得自己能干,热情的开始将她当年怀几个孩子时多么多么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