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按心头一颤,肝胆险些吓出来,娘娘到底想怎样生!
……
众臣觉得皇上最近肉眼可见的暴躁,以往什么事都冷眼旁观、和稀泥的主上,最近极尽苛刻、不耐烦,让近期汇报各地风土的官员提心吊胆。
太府少卿脸色灰白的从御书房出来。
等在外面的同僚眼疾手快的搀住他:“还好吧。”
太府少卿缓和下情绪,借着老友的力道摆摆手,示意出宫,乌沙差点就交代到里面了。
太府少卿拖着年迈的身体,心有余悸:“你说皇上怎么了,秋洪平稳,如今还没到深冬,也没有哪里受灾,国库日渐充盈,西北今年还撤了不少九王爷老部下,皇上……”
老友心有戚戚:“哎,圣心难测。”侯爷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九王妃足不出户,后宫除了太皇太后和一位怀着身孕不够品级的才人,连个打听消息的人都没有。
朝中的气氛日渐低迷,伴随着低迷气氛而生的是高效的运作机制,唯恐惹恼了没有耐心的皇上。
……
穆济看眼旁敲侧击的下属,心中也有些不解,皇上最近怎么了?朝中上下没什么不妥才对,但皇上现在明显是心情不佳,脾气暴躁,可……如果不是朝中的事……
穆济不得不老不羞的想到项家七姑娘,因为不是公事定然是私事,皇上私事必然包括项家七姑娘。
穆济大胆揣测一下,莫不是七姑娘不想跟皇上好了?令国公府寿宴上,桀骜走在众臣中的小姑娘,目光都没有眨一下的傲慢清冽。
穆济忍不住笑了,如果是项七姑娘,绝对有可能跟皇上闹不和。
“大人……您,您笑什么?”大人,快想想办法吧,若不然皇上就把自己送刑部了。
穆济收敛神色:“慌什么,丢官弃爵的又不差你一个。”
来人快哭了,他自己差啊!
……
项逐元没理会皇上的焦虑,即便皇上冷脸摆出花来,他也没有多看一眼。
项章看着冷静的儿子,不得不佩服儿子睁眼瞎的本事,这份佁然不动的态度,一看便沉得住气,但,身为臣子?是不是该适当的关心一下皇上的情况?
项逐元揉揉眉心,这几天休息不好,有些头疼,距离生产的时日越近,他越睡不着,越能感觉到比皇上更多的焦虑:“爹,你不忙吗?属衙没事了?没事就先回去陪小弟。”
项章有事,怎么可能没事,他想知道皇上怎么了?是不是跟心慈……
但他不好意思问,更不好意思让儿子去问,弄到他们不像朝臣一样:“晚上跟你五叔一起坐坐?”侧面探听一下消息?
项逐元没时间,他现在恨不得十二个时辰看着心慈,他不在乎皇上焦不焦虑,他是焦虑不已,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都关在新买的院子里养着。
项逐元怎么不知道皇上忧心什么,可他只能建议,根本不敢说重话,万一生心慈不高兴动了胎气,情况更糟糕:“爹——”
项章也觉得有些老脸挂不住,但皇上总这样……不是,万一真是心慈跟皇上闹了别扭呢?以项心慈的性格绝对有可能,她还想把皇上气死吗。
项章想对侄女说,皇上又不是先皇,脾气收敛一下,做事低调一点,做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不行吗,要不然干脆告诉她,兹事体大,不要跟皇上闹影响了朝局,成何体统。
但……项章看眼儿子不认同且不耐烦的神色,无奈的冷着老脸走了。
……
哐当!
明西洛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长福瞬间打个激灵,余光扫眼下面凶多吉少的新进执笔,觉得皇上越来越难伺候,但应该比怀着皇嗣那位主子……好伺候一点……
毕竟那位是连皇上都敢围攻的,身边还养了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