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鹤辞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几日他特意不去听关于沐白的消息,便想着他能离开,到头来是他多想了。
他低头对着宁茗吩咐道。“你先自己练习一下,我待会便回来。”
说罢,便抬步走了出去,宁茗站在屋内,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眉头紧紧皱起。
她知道这几日许鹤辞遇到了困难,她这几日努力练习术法,也只是想让许鹤辞开心开心。
——
江目尘程璟裕还有沐白三人,被安排在了一处房间中,江目尘低头看着手上的茶杯,这热茶刚刚倒出来没多久便没有一丝热气了,冷得扎手。
他将茶杯放在桌案上,全然没有了喝茶的兴致。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许鹤辞逆着光走了进来,衣摆翻飞,缥缈似仙。
见此,沐白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激动。“老师!”
许鹤辞却像是没有看到沐白一般,对着程璟裕和江目尘,微微拱手。
“璟王爷,江公子。”
两人点点头算是回礼了,许鹤辞微微低头,敛起眸中情绪,对着程璟裕道。“不知璟王爷前来?”
“你应当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程璟裕缓缓说道,眼神放在许鹤辞的身上。关于他的身份,别人不知道,但是许鹤辞一定不会不知道。
“所以王爷的意思是?”
“现在四国已经尽在我的掌握,四国一统重现永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我要的不单单是天下大一统,而是人族和灵族和平相处。”
许鹤辞嘴角的笑意淡了淡,沾染上几分冷厉。“所以王爷是想让灵族替你做嫁衣?好让你千古留名?”
上一次灵族人成为永明帝手中的剑,结果永明帝自废手臂也要毁了这把剑,所以他不想让灵族人成为任何人手中的一把剑。
见此,程璟裕微微皱起眉头。“你难道想让这些灵族人永远藏在这冰天雪地中,永生永世不见天日?”
闻言,许鹤辞眸光微微闪烁。“若是可以保命可以安宁,也未尝不可。”
“我一人前来,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但是你要知道,你和灵族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程璟裕长出一口气,背过身去不再去看许鹤辞。
“陆晚妍呢?她现在在哪?”
许鹤辞直起身来,眼中带着淡淡的讥讽。“你当真不知道你身上的鸩毒是如何解的?”
见此,他转过身来,看着许鹤辞,眉头紧紧皱起,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鹤辞上前一步,走到程璟裕的面前,周遭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程璟裕,你听好了,鸩毒的解药便是灵族王室的心头血。”许鹤辞一字一顿地说道。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程璟裕一愣,瞳孔微微放大,有些不敢相信耳边听到的,平静淡然的脸色第一次有了崩坏的迹象。
“你的意思是…她……”
剩下的话,程璟裕不敢说出口。
许鹤辞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你还是尽快离开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说罢,许鹤辞抬步便离开了房间,沐白心中一急,当下就抬步追了上去。
一时间,房间中只剩下江目尘和程璟裕两人,江目尘上前一步微微扶住他的胳膊,眸子凝视着他。
“走到了现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不,我不相信她死了。”他语气坚定,抬眸看着江目尘离开的方向。
“若是陆晚妍死了,按照许鹤辞的性子根本就不会让我们进来,既然他们没有将我们赶出来,那便说明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
“许鹤辞是个聪明人,他也明白灵族人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