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帐外,一名不过二十一二的士兵跑近前来,大声喊道。
早已是银装素裹的世界,让这个小兵抱拳的双手红肿皲裂,脸上耳朵也未能幸免。
帐门口两个守门的士兵也不例外,要不是两人旁边各放了一个火盆,供他们取暖,怕是早就被冻成冰雕。
帐中很快传来回应:“进来!”
小兵闻言,快速进入帐中。
帐中温度虽与外面无差,但好歹是挡住了刺骨的风,这让被吹得身体发僵的小兵有了些许缓和。
他走上前单膝跪下,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件奉上:“将军,老将军传信。”
闻言,案前穿着厚重盔甲,拧眉看着牛皮地图的男人起身,接过小兵手中的信件,打开,快速浏览而过。
随即,严肃的脸上展露了久未出现的笑容:“昭儿找着了?太好了!”
旋即,才舒展开来的眉头一下拧得死紧:“昭儿都受伤了,怎么还要来边关,应该回京才是,怎的这般不知轻重?你们也是,怎么不拦着他?”
小兵闻言,惊慌不已:“将军,属下们办事不利,还请将军责罚。”
暗地里,那跪着的小兵没规矩的拉了拉将军的袍角。
将军往门口瞟了眼,微不可擦的点点头:“哼,罚?罚了就能让他回去了?”
“请将军恕罪!”小兵边说着,边站起来,凑到他耳边儿小声耳语了几句。
将军的眼眸深邃了几许,竖起食指中指,示意自己知道了。
小兵又重新跪下。
肖毅又烦躁了骂了好大一通,才把小兵赶出军帐:“滚,看着你都是气!”
小兵如释重负,撒丫子赶紧跑路,就怕将军一个生气,让人把他拖下去挨军棍。
帐外两个守门笑而不敢语,这哥们儿也是倒霉,送这种信,可不是会被将军当出气包!
要知道两个月前,刚得知皇上被行刺下落不明的时候,将军帐前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他们这些守将军帐的士兵,没一个是愿意的,就怕将军的怒火会撒在他们身上。
那样,可真就是有苦不能说咯!
肖毅看人跑得飞快,忍不住低骂出声:“一个个小兔崽子,也就这时候跑得最快!”
说完,自个儿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只是很快,那嘴角又缓缓拉下:昭儿,你到底如何了?可别真如了那些人的愿,死在哪里了。
正被指使着清扫牛圈的北辰昭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忍不住纳闷,谁在说自己坏话,那个死女人?
眼睛滴溜溜飘向那鱼塘边坐着的王苗苗,看她闭目养神的样子,不像是在骂他的样子。
那会是谁呢?
想不通的北辰昭继续黑着一张脸,拿大叉子把牛圈里的废草铲出去。
王家的生活依旧是那么的欢乐多彩。
有王福顺支持,猪包岭和狗牙包两座总占地面积近两千亩的两座山包,被王德仲一举买下。
如此的大手笔,成了很长一段时间内村民们的谈资。
纷纷猜测,王家到底有多少家底?
这买两座山就得千多两啊!
这么大笔钱,够他们这种寻常人家花一辈子的了。
王彦林的估算倒是准,两座山包,将将够那五百来人做活。
王德仲并没有把山上的树木砍光。
只是把树木稀疏的地方砍掉,挖出根系。长得茂盛的林子王德仲没动,准备来年开春买些鸡鸭啥的喂上。
空阔的土地翻新,大石块捡拾出来,堆成田垅。
再过两天雪落下来,土里的害虫也能冻死大半,雪化又滋润土地,来年就不用忙活太多。
再来就是向阳的坡面。
因为这个时节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