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想象,内心一阵颓然之余,更生出强烈追赶的斗志。
四人在剑冢外继续盘桓交流片刻,随后便纷纷鱼贯进入到剑冢之内。
据无名所说,剑冢之内的深厚冰层当中,还封存有剑宗另一秘典——。
若是能得到回天冰决并修炼成功,也许在将来亦是可于危机关头制衡帝释天的又一杀手锏。
不过乃是另一门同归于尽的武学。
这种非常规的自杀式武学,在江大力以为,若是学习条件合适,理当就教导给成千上万的玩家们,由玩家们一起施展对付帝释天。
但转念再想到玩家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疯狂程度,一旦真的可以对帝释天造成有效杀伤,难保一群杀急眼的瘪犊子们不会调转枪头,拿他这个始终都没摸过一血的黑风大王下手。
...
夜凉如水。
河水也是凉的,却比不上此时这个倒在河边的落魄之人心凉的程度。
任谁在知道自己只是他人愚弄了一辈子的一个替身之后,只怕也是心凉如水,冷透了。
哪怕如今他在江湖中的恶名已是大到可止夜里小儿哭啼的程度,大到令圣朝官府之人都心惊胆战的地步,却依旧还是一个连自身命运来历都不过刚弄清楚的可怜虫。
可他此时宁愿不清楚这些,他只想躺下,躺在河滩上,躺在一团乱麻似的小河汊子里,内心极度痛苦。
就在刚刚,他已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为另一个“他”执行了一项重要的“灭敌”任务。
尽管任务是完成了,但他却预感得到“敌人”也并没有被他完全阻止,还是形成了很有效的对抗,甚至他都能感受到那对抗的敌人中,就有一股他极为熟悉厌恶的力量——黑风寨主的力量!try{ggauto();} catch(ex){}
但这已没有什么关系,他都无所谓了。
在发觉自己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傀儡化身后,他感觉什么都无所谓了,修炼有什么用?达到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破界境又有什么用?即使破界境这个目标,也不过是另一个自己在最初就设定安排好的,并非他自己选择的目标,所以......这一切的追求,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了......没有了......我连活着都感觉没有意义了,却又没有勇气去死。江湖中又有谁知道,恶名昭著的化血神尊,竟是他人的可怜化身?呵呵呵......呵呵呵......”
“我的那些敌人,就算是可恶的黑风小儿,我与他们争斗,也不过是为了追求更多的资源利益,为破界境努力,现在既然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什么敌人,又有什么意义?”
化血神尊感觉自己已像是一只水蛭躺在河滩上,瘫软得像是要融化在这初春里。
夜里的微风在水面上倾诉着初春的气息,远处村庄中的枇杷树、油菜花、蚕豆秧,俱被夜里黑憧憧的篱笆墙团团围着,充满生机,又有谁知道这边的河岸上,竟躺着一个看似活着其实都要死了的可怜人?
突然,一艘乌蓬船自不远处的河面缓缓摇曳而来,船上划着船的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船夫哼着歌谣,渐渐到了近前,他那于夜里像是猫鹰般透亮的眼睛倏尔一定,瞧见了河岸边躺着的一名女子,神色惊奇错愕。
好美的女子!
这么美的女子,纵然在城里,他都是从未见过,美得比他一直想要讨到手却从未如愿的村花云月还要俏。
现在一个这么美的女子,竟是就在这大半夜里静静躺在河滩上两眼怔怔的望着天,错非那晶晶亮的眼睛还会闪烁一下,他都要以为只怕是具死尸。
这是谁家的姑娘被人抛弃在此?
船夫畏畏缩缩,终究还是善心与对美丽女子的好奇吸引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