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立即双手作揖九十度躬身,态度极其谦卑,仿佛诚惶诚恐。
然而圣朝无论是谁,俱知这太监,便是当年圣朝人皇将皇权交予摄政王时所安排在摄政王身旁的高人,其职责便是督促辅佐摄政王处理朝中事务,在一些紧要时候出言提醒。
诸多文武百官都以为摄政王独揽大权后,便会将此人处决或是边缘化,不可能将之留在身旁时刻盯着自己。
岂料这将近五百年过来,二人一直相安无事,反是各司其职相互配合默契,从未闹过任何不合。
这非但表明摄政王度量宽宏,亦表明人皇并未看错人。
而这名始终如影子般跟随在摄政王身后的太监总管,亦是在朝中内外,被私下尊称为九千岁,意指其地位尊崇,得人皇以及摄政王信任,有左右朝政之能。
此时摄政王被这太监提醒,虽是不悦,却也心知其所言无错,对那下方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置若罔闻,负手踱步沉吟道,“这些狗奴才,平日里上朝觐见各个可没这么积极,现在听到一些风吹草动便都前来觐见,呵呵呵......到底他们是谁的奴才?这圣朝,又是谁的天下?莫非是分不清了?”try{ggauto();} catch(ex){}
太监闻言面皮一紧,顿知摄政王这是看出端倪,动了真怒,当即俯身道,“依奴才愚见,只怕是王上您封江侯爷为侯,已是触及一些人的敏感神经,他们不敢对您置喙,唯有抓住这一次的时机落井下石,借正当理由逼您严惩江侯爷。
而以江侯爷的脾气性格,您若是就此事严惩他,极可能难以收场,最终让他丢了侯爷的爵位。
但百官觐见,如此重大之事又的确已发生,王上您若是执意不严惩江侯爷,也是有失威信,过于偏袒江侯爷......这.....”
“这就是一次试探本王的阳谋!是也不是?呵呵呵.....”
摄政王怒极反笑,冷冷道,“有这能力迅速将消息通知到文武百官,又令刘成勇这些蠢材都甘冲在前面带头觐见的,也唯有四派六家。
四派六家中,最有动机做这件事的,便是万家。
当然,其他家族也不排除存在一致排外的动机,毕竟江大力以侯爷之身进圣朝,对这些家族的老家伙而言,便是一次重新的资源划分重洗,这几个老奸巨猾的家伙,除了已站队正确的何金之外,全都会抵触。”
太监躬身道,“六大家主都并非庸人,必然早已猜出王上您请来江大力进入圣朝的一些用意,故此其中一些家族近来已开始将这数十年间违犯禁令的一些利益链,全都叫停并销毁,奴才已依您的嘱托,亲身前往,将一些证据收集掌握在手。”
“好!”
摄政王双目精芒亮起,转首与太监仰头看来的双目紧锁一起,相视一笑,而后沉声道。
“传本王御令:威武侯江大力未向圣朝报备,擅自突破破界之境,扰乱天地气机,惊动圣皇,恐伤及圣皇万金之躯,动摇国之根本,理应记大罪。
然,念其从未涉足圣朝,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者无罪,为示以警告,大罪可化小过,此次威武侯突破失败,乃咎由自取,所遭受损伤,自行承担,圣朝任何人、任何势力、不得予以任何资源资助恢复。”
“王上英明!”
太监躬身一礼,旋即缓缓后撤,直到退至殿门,方才转身下去传旨。
这一道旨意,是既不偏袒江大力,又不会丝毫惩戒效果都没有,是既做出了惩罚的态度,却又并没有如几大家族期待中那般惩过于严,逼迫江大力反抗导致削了爵位,可谓是不轻不重的敲打了一下,给前来觐见的文武百官一个可以接受的交代。
不过......
在江大力突破失败之后,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