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摩士标注的路线方位都是雷丝劈不到的漏洞,雷力再强也有空隙可以钻。”
袁河观察了一会儿,漏洞确实存在。
但必须入微状态才能穿行,袁河的入微比雪摩士小的多,应该可以畅行无阻,却也不是没有担忧。
路线方位绝对不能走错一步,否则就要死在雷击下。
“雷电的余威有可能把我们震离方位!”他问雨过庭“这种罚天神雷有什么克制之物吗?”
“据我所知,没有办法克制。”雨过庭说“这是灭生雷,世间生灵的寿数都有极限,如果超过了这个极限,罚天雷一定降临头上,妖族渡万古重劫,人族孕化元神,都逃不过这种惩罚,却是不知为什么会在冰河底下冒出来。”
她仍旧不建议袁河冒险“如果在雷域内找到落脚点,自然可以确保我们的安全,但穿行在里边几乎没有活路。”
“那你说到哪里去?”袁河望她一眼,看见的却是霍冬珑的面孔,金遁鲛永远也不存在了
“落星钟未必能保护我们不被人贼发现,不进入雷域,就要东躲西藏,躲上一千年也别想安稳修行,我马上要渡斩骨风劫,这劫数有天象,入微也摆脱不了,所以雷域必须要闯,没有商量余地,你只需要告诉我,如何能削弱罚天神雷。”
雨过庭顿了顿,有些不习惯袁河发号施令,却也不反抗“这种雷连削弱也没有办法,我渡过两次千劫,次次都是白雷,我是使用冰髓削弱雷劫,冰髓是妖族的无价之宝,青黎长河旦有出产一两颗,都要被争破头皮,即使我本体不毁,也没有收藏。”
“我碰巧有冰髓。”袁河是从雪摩士那里得来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去探探路。”
随着他靠近雷域,发现覆盖地井的土壤有些特殊,雷电升出来,土囊会瞬间融化,但雷电消退的时候,土壤又自行愈合。
他看不出这种土壤与河底冻泥有什么区别,反正是灰糊糊的颜色,当即悬出一颗冰髓踏了上去,岂知冰髓与土壤即刻产生相吸的感应,这股吸力极是强悍,把他肉身牢牢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咦?这是什么土,竟然能吸住冰髓!’袁河一点不惊,寻思‘吸力这么强,即使雷电余威的冲击也能抗住,但我又该怎么移动呢?’
他下意识踩动金遁靴,不曾想瞬移却被克制,其实即使不被克,这法靴的灵气也快要耗尽,用不了几次。
他又驱使夜翼王孙的风骨轮,肉身‘嗖!’的蹿前几步。
‘哈!’他笑了笑,一口气朝前奔行百十丈,稳稳站在雷柱下方,这个位置是雪摩士推演的第一个雷击漏洞。
头顶的雷丝轰轰炸响,余波气流围着肉身搅动,却是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再接再厉,继续前闯,又穿行十余根雷柱,真是轻松自由。
等他按照原路返回时,心里免不了一阵感叹‘没有风骨轮与冰髓,我绝对进不了这座雷域。’
当年夜翼王孙给袁河介绍过,风骨轮是采用幽凰风髓炼制出来,无论在任何环境中遁行,都能御风不受干扰。
但袁河并不知道,雷域土壤与冰髓所产生的吸力,这是一种自然环境。
即使雪摩士也没有领悟其中奥妙,因为罚天神雷的余威太强,他稍不留意也有被卷入雷眼的可能,所以他每次往返洞府,同样需要冰髓保护,但他肉身强横,能冲破土壤吸力,不过行走速度要缓慢一些。
如果雪摩士还活着,让他得知袁河能够来去如风的穿过罚天雷域,这老妖怪肯定是要目瞪口呆的。
通行的办法已经掌握,只要平安闯进去,袁河的处境就能彻底安全,于是走前他取出白冲与鲁乔的头颅,全部抛进雷眼。
望着两人被雷柱彻底抹除,袁河撤了落星钟,收藏起来,他要把法力尽数用在风骨轮与冰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