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言醒来时,已是傍晚。
在床上呆了半晌,确定早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做梦后,方起了床。
小院里,传来了画儿的说话声。
他走到窗前,向着外面看去。
与画儿说话的,是穿着鹅黄衣裙的俏萝莉刘解忧。
刘病已正拿着一柄砍柴刀,在专心地修剪着小院角落里的梅花树枝。
卫言暗暗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俏萝莉看到他后,顿时一喜,正要跑过来时,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立刻停在原地,撅起嘴巴,别着脸,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公子,刘公子和小忧下午就来了呢,见你在睡觉,就没有打扰你。”
画儿笑着道。
刘病已听到声音,立刻放不下手中刀子,走了过来。
他停在卫言面前,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拱手躬身,深深鞠了一躬,却不起身。
卫言一愣,奇怪道:“病已,干嘛呢?就算我成为驸马了,你也没必要这般行礼吧?”
“哼!”
俏萝莉哼了一声,别过身子,更生气了。
刘病已起身,眼圈发红地看着他道:“言哥,今日在陛下面前,你为我鸣冤的事情,丙吉大人都告诉我了。”
卫言闻言一笑,摆手道:“小事一桩,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刘病已满含热泪地看着他道:“可不是小事,当时的情况,丙吉大人都对我说了,圣上一旦发怒,只怕谁也保住你。就连丙吉大人,当时都不敢说话。言哥,谢谢你为我,为我父亲做的一切。这个恩情,我刘病已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卫言见他说的动情,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们是兄弟,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
刘病已向来坚强,自从家庭遭遇巨变后,再也没有流过一次眼泪。
哪怕是当初面对死亡的时候。
但此时,却是热泪盈眶。
“舞忧姑娘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卫言决定转移话题。
但这个话题,却令一旁的俏萝莉更加气愤,忍不住开口道:“你都成为人家的驸马爷了,我姐姐还来干嘛?自取其辱,被你取笑吗?”
刘病已转头呵斥:“小忧,不可如此!”
俏萝莉哼了一声,扭过身子,肩膀耸动,嘴里发出了抽泣声。
站在她对面的画儿,揭穿了她的作假,道:“小忧,你都没有流眼泪呢。”
俏萝莉立刻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哇哇哇”地哭了起来。
卫言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根香肠,道:“吃不吃?”
俏萝莉从指缝里看了一眼,依旧哇哇哇地大哭着。
卫言直接把香肠塞进自己的嘴里,一口咬掉了大半截,一边鼓着腮帮子咀嚼着,一边很夸张地道:“好香……”
这下俏萝莉急了。
她立刻伸出手,一把夺了过去,带着哭腔道:“你这坏蛋!负了人家,还要用香肠馋人家,坏蛋!大坏蛋!”
卫言苦笑道:“我负了谁?你姐姐吗?”
俏萝莉一口咬掉了半截香肠,抽泣道:“我!你负了我!你明明知道人家喜欢你,在等着你娶人家的,你竟然始乱终弃,抛弃了人家,成为了驸马!呜呜……”
一边呜呜,一边把最后一截香肠送进了嘴里。
卫言无语,站起身,叹了一口气道:“此事非我所愿。我也是受害者,直到今天比试前,我还蒙在鼓里。莫名其妙就成了驸马,简直跟做梦一样。”
俏萝莉再次哭了起来。
刘病已把她拉了起来,看着卫言道:“言哥,长公主非同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