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衙门开张,一队人马破门而入。
空荡荡的郑氏医馆,一把太师椅上,坐了一个人。
郑芪,面无表情。
此外,房间里还剩下几瓶银翘丸,几千两银子,一套账本,一个奇怪的锅炉。
“来人,给我抓起来!”
捕头们下令,几个捕快们快速架着郑芪上了囚车。
不远处,看到这悲壮的一幕,徐奕止不住的流下几滴泪水出来。
这并不是鳄鱼的眼泪。
而是,徐奕昨晚说的那些话,并非徐奕本意,而是徐奕和叶氏父子演的一场戏。
郑芪是徐奕这一场大局的重要一环,万万不能够出任何差错。如果在衙门里,郑芪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被严刑逼供出来计划,那一切都会失败。
如果有一点侥幸,计划都会瞬间失败,徐奕只能用这种手段来强迫郑芪保守秘密了。
县衙。
松江府几十位老爷已经齐聚一堂,来这的目的自然是商量如何处置抓获的这名罪犯。
几十名老爷,家产有大有小,其中自然有高低之分。
其中隐隐分成了三股势力,三足鼎立其中。
徐家,本是松江府第一的豪绅,但在这里却足足的是第三梯队,
二十多人,仅仅的“依靠”在徐府派出的代表,徐瑞管家的身边。
徐家,代表着松江府的本土地主。人数虽然最多,但是在三股势力里却是气势最弱的一个。
另一边的是方家管家,身边也簇拥这十数人。这些人,都是与县衙和府衙,有千丝万缕关系的老爷们。
他们,在这小小的衙门里面,气势可以说排名第二。
而第一,则是那名不见经传的“郭掌柜”。
虽然,郭掌柜身边只有两三人簇拥,但是周围剩下数十人等,皆不敢靠近,生怕这“郭掌柜”看自己不顺眼了。
众人都知道,郭掌柜的后台可是那金陵城中的大人物,这小小的松江县可是惹不起那尊背后若隐若现的大佛。
由此情形,足以可见这“郭掌柜”的威势,竟然恐怖如斯。
县令唐方明,坐在堂前,台上摆着三件东西。
银票,账本,滴丸器。
“咳咳,相信我刚才,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这三样东西,都是从那名为郑芪的犯人家里抄出来的。”
“这犯人,自己研究了一种快速制造丹丸的炉子,故意买空了华亭县周围的风寒药材,让华亭百姓,以及各位深陷瘟疫之中。再制造药丸,用以牟取暴利。”
“此犯,意图谋不轨,谋害这华亭县百姓,依照大明律例,按律当斩。各位有什么异议吗?”
县令唐明方说完这句话,下面众人立刻开始了嗡嗡的耳语声。
似乎对这个决定有什么话说,但是又没人发表意见,改变这个判词。
当然,大家虽有耳语,但是都明白一件事情。
如果郑芪没死,这些东西名义上还是郑芪的,大家都动不得
只有郑芪死了,郑芪的利益才能分配,大家都得到该得的那一份,然后才能解决分配比例的问题。
台下的徐府大管家,徐瑞。
此时衣袖里的拳头微微攥紧,他是郑芪的朋友,在风寒高发的时候,郑芪早早地送了徐瑞一份银翘丸,让徐瑞不必忙去抢购,这份感情徐瑞还是记载心中的。
不过这次,徐瑞代表的是徐家的利益,徐瑞也只能压制住个人感情,默许了郑芪砍头的判词。
“好,各位没有反对,那十天之后,犯人郑芪,将在华亭县城门口,斩首示众!”
听见县令唐明方再次给郑芪宣判砍头,大堂地下嗡嗡的声音忽然一声就停下了。
原因不因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