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复活的吧?”膝丸搂住身形明显摇摇欲坠的法式善安慰,“都说是体验又不是诅咒,会活的会再活的…”
呆坐在膝丸怀里,法式善完全被莺丸会死这件事给打懵了,看着眼前衰老虚弱的莺丸,他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不…不会啦…莺丸不会死的…”
“善!”两把源氏刀察觉不对劲把他转过来一看,法式善脸色惨白泪流满面,死死抱着莺丸的本体刀不放手。
“没事的那只是个游戏。”髭切把法式善抱在怀里试图安慰他,但怀中人还是兀自呆呆的流着泪。
法式善当天就帮莺丸请了三天假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自己在明君殿前当班也总是心不在焉,实在太担心莺丸状况,法式善死凹着哥哥给自己代班后便冲回家。家里两把源氏刀都回军队去了,只有莺丸一人他怎么样都不放心。
在家里莺丸睡了半天倒是睡醒了,早上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也知道自己如今身体衰老虚弱他也没办法去执行勾魂任务。那么,他这个虚弱老人能做什么呢?没办法走太远,万一又跌倒了可就麻烦,看来看去除了泡茶看花他没什么其他选择。
“真是…彻底变成老人家了呢…”莺丸捧着茶坐在房间里看院景。
现已初冬,天气寒冷但水气不足一直没有下雪,枝头上樱花期已过也没有多少绿叶,只有几只麻雀兀自在枝头上跳得欢欣。莺丸微微勾起唇角,泡茶赏景这不是以前他在本丸里最常做的事情?总说自己年纪大,其实只是想偷懒的借口罢了,和现在比起来以前可算是年轻得多,至少能走能动吹风骨头不会痛,身子骨也结实得很,不会随便跌倒就骨折。寒风吹进温暖的内室,莺丸捂着嘴唇咳了咳,再度摊开手掌居然满是血迹。
“唉呀。”他到底…能不能撑过这三天啊…
法式善一回家看到的就是这个令他担忧的景象,莺丸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咳个不停,血迹不断从他捂住嘴的指缝间滴下,雪白的睡衣上溅满红点,穿着的人已经不知道咳了多久。
“怎么就染上肺炎了?”法式善连忙关上门,倒了杯水给咳个不停的莺丸一边给他拍背顺气,“以后别把门打这么开,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没事…我没事…”咳到上气不些接下气,莺丸接过法式善递来的纸巾擦掉满手血迹,自嘲笑笑。
“以前总自诩为老人,殊不知现在才是真正的老人状态,我总算是体会到了。”
“你要成功撑过这三天,不然就得一直这么衰老下去。”莺丸的虚弱让法式善心痛,他原本健健康康的老公只是玩个游戏居然会变成这样,法式善决定等等就去把那破游戏给烧了。
“唉…”莺丸看着自己满布皱纹和老人斑的双手,“真丑,我都不敢照镜子了。”
“怎么会?就算老了我的莺丸还是个帅老头啊。”在莺丸看不见的角度法式善转过身去偷偷抹泪,“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莺丸。”
“但我变丑了。”他记得法式善最喜欢漂亮的东西。
“又不是一直都会这么丑。”法式善抚抚他褪了色的头发,却意外摸到一大把落发。莺丸…已经开始掉头发了吗…
“要是…我撑不过三天,以后一直都会这么丑这么虚弱,怎么办…”坐得久了老人腿脚有点麻,莺丸轻轻靠进法式善怀里。
“那…我照顾你。”抱着莺丸法式善还是抹泪,“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莺丸。”
靠在爱人怀里温暖舒服又无比安心,莺丸聊没几句话很快开始昏昏欲睡。帮他调整了一个可以安睡的姿势,法式善打电话去给哥哥帮他请假。
“帮我请三天假。”
你干嘛…?
“莺丸太虚弱了,我想在家里照顾他。”
不过就是个游戏,至于吗?
法式善径自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