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鸡飞狗跳,但也渐渐习惯下班时有人等门,有人给自己做热饭菜。虽然严格禁止小乌丸摸到他床上去跟同寝,也严格禁止小乌丸和自己同浴,但无论他怎么讲、怎么骂,小乌丸其他事情都做的不错,唯有这两点做不到。骂过后会乖两天,之后还是会溜进他房间和他一起睡,但起码会穿衣服了,也往往在他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偷溜进浴室和他一起洗,可在他严词拒绝后至少不会再拿蛋蛋帮他搓手臂。日子一久,段翼也从原本会尖叫惨叫各种该该叫到后来习惯成自然随便他去,他发现自己渐渐在习惯小乌丸这些举动,甚至可以在某些时候和小乌丸玩闹,难道自己成功被掰弯了?
所以,自己究竟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是段翼这几个月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其实你跟我一样是都可以的吧?”法言薄挑高了眉毛看他,专程把他拖出来喝酒就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喜欢就是喜欢了,性别哪有那么重要?”
“可我、我明明应该是喜欢女人的啊!”段翼抱头,“我以前还有个未婚妻哩!”
“啊?”这下换法言薄傻眼,跟这家伙当同事当这么久没听说过他有个未婚妻。
“我未婚妻叫丝竹,不然你以为我干嘛在袖口绣竹子,干嘛带那个玉饰?”段翼看着他,“丝竹丝竹,绣竹思竹,就是为了要纪念她。”
“哦…”法言薄点点头,“那位丝竹姑娘现在?”
“她是我在天界时的未婚妻,现在我不知道,每次跟明君上天界我都想打探她的行踪,可就是打听不到。”段翼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所以说,我是有未婚妻的人啊,不能再接受小乌丸了。”
“拜托喔,你那未婚妻都是多久之前的了?别忘了现在照顾你起居、陪你一起过生活的人是小乌丸。”法言薄拍拍烦恼中的同僚,“珍惜眼前人,别到最后失去了才后悔。”
“失去?会吗?”以那把小乌丸对自己情感浓烈的程度,段翼怎么也不相信小乌丸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