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码是个让我们可以好好相处、培养感情的地方,所以我才会选择留下来,在这里陪你过这一生,让你好好放松几年,在这里你想怎么独占我都可以,不用分享,不用忍耐,也不用包容谁。至于那些女人你完不用管,唯有潘氏我答应过余老爷要照顾,其他人你完可以不必理会,谁惹你心情不好想扫谁出门也都可以,别忘了我在这里的妻子只有你一人。”
被主人安抚过后青江总算觉得心里舒服了点,跨坐在他大腿上轻轻点头,“好的。”
那天过后,他常以看帐本为由窝在青江院子里,各院都以为青江肯定能拿到管家权,谁知盘点清楚的帐本和金库钥匙最后竟落入潘氏院子里。事前完没有任何一点风声,连潘氏自己都受宠若惊,各院越发摸不准老爷心思,只能拼命塞银子给云竹让他去帮忙打听。
可云竹哪敢再乱收!先前他收了几个姨娘贿络放她们进书房,为了这件事情他没少挨老爷臭骂,最近老爷更从外面带了个叫做锦竹的少年回来,说是要赔养成身边第二个贴身小斯,老爷似乎很看重锦竹事事手把手的教,平常也总让锦竹跟在身边把云竹派出去出公差。是以很多事情云竹都无法再拿到第一手消息,老爷有很多决策他也逐渐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再这样下去被辞头路的人就要换成他啊!所以云竹推拒了各位姨娘的贿络,银子虽好却还是不比头路重要,老爷的贴身小斯可是肥缺,他也只得狠下心拒绝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以保住工作优先。
云竹不知道的是,其实锦竹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少年,而是青江。那天他们把事情说开之后,为了避免青江再乱想,也不忍这把刀剑付丧神因自己之故而困守后宅方寸之地,法言薄干脆把她打扮成男孩当做小斯带出去。在外面他是余老爷身旁贴身小斯锦竹,回到后院后就是他的姨娘安氏,横竖青江那具身体还没完长大,说是年纪小些的男孩没什么问题,再穿个男装用浏海遮住半边脸,平日里跟法言薄跑进跑出也没人认出他就是安姨娘,连云竹都没有发现。
镇日往外跑,他可不是只有在安青江的心而已,法言薄打的算盘是让青江当助手。来到这个世界时日还短,他还不知这些下人里有谁又是谁的暗桩,也没空一个一个慢慢找、慢慢拔,有限时间里最简单就是培养一群属于自己的人,将来整批人换掉,简单粗暴,却最有用。这些人里面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也就只有青江了,幸亏青江识字,教导起来省去他不少麻烦。
“咦?帐本里这条和实收入库怎么不搭?”青江指着帐本上某条收入问法言薄,“该不会是掌柜的又亏空公款?”
“我看看。”法言薄接过帐本,“确实不搭,但这条贪墨是我默许的。”
“为什么?”
“人至清则无徒,水至清则无鱼,李掌柜有些本事确实会做事,亏空的这一二十两对我们而言并不多,他偶尔贪这一点点钱但能给我办事,我也就睁之眼闭之眼的不计较。我要的是能做事、长袖善舞的掌柜,而不是要死板板、两袖清风只会跟我墨守成规的人。”法言薄解释。
“人人都说贪官恶,怎么主人就反而要贪财人?”青江笑着问他。
“世人只知贪官恶,殊不知清官更恶。”他回,“清官呢,往往都有种优越感,以为只有自己最好最清廉,天下都是小人惟他一个人是君子,因着这个念头他往往刚愎自用、听不进别人建言,死板板不会转弯,这种清官小则误人大则误国;贪官呢,他知道自己贪,所以往往不敢公然为非,待人处世圆滑知事故。商场上多是需要上下打点的事情,我不需要硬梆梆、死板板的掌柜,我需要圆滑、八面玲珑可以和更多人做生意的掌柜。但我也不是无止尽任他贪墨,超过五十两,他就准备和我约谈了。”
帐本里面记载的往往不是只有出收入帐,还有很多人情往来,法言薄慢慢教导青